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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门的一刻，凌江弦还是习惯性地沉默了很久。
这种感觉太像了，他在某一瞬间依旧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向笙。”
“嗯？”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奇怪？”
凌江弦沉默。
过了几分钟，他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个问题：“你说，会不会这里是个游戏？因为游戏外的我是个残疾，所以游戏里的我也是个残疾。”
萧向笙一开始觉得很奇怪，但是他有一个很大的优点——
即使这个话题很奇怪、很荒谬，他依旧会很认真地给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不太清楚你怎么突然生出这个想法，但是我觉得吧，”萧向笙有些犹豫，在凌江弦期待的目光中，咬牙说下去，“既然这是一个游戏，那么你就是被‘你’操控的，残疾与否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凌江弦不解。
开了头，萧向笙接下来就说得很自然：“对啊，你说这是一个游戏，你现在就在游戏中，那也是‘你’在操控你自己，那么是不是残疾，不就是你自己决定的吗？毕竟游戏中的你是游戏外的‘你’创造出来的啊。”
凌江弦轻笑：“可是游戏外的‘我’就是残疾，游戏里的我就可以完好无损吗？”
萧向笙皱眉：“为什么不可以？游戏有一个作用，就是实现现实中‘你’的美好愿望。”
“可是游戏里的完美不也是虚幻的吗？”
“那你为什么会玩游戏？你明知道这是虚幻的，何必再来玩游戏折磨自己？”
凌江弦被问住了。
见凌江弦不说话，萧向笙硬着头皮说完剩下的想法：“我就是想啊，你既然都玩游戏了，那么就是对这个完美有期待的，那还不如在游戏里尽情享受。
虽然有人说‘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但是起码他见过光明是不是？
我知道这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是你一直纠结现实的失和虚幻的得，还不如先享受完。起码这享受的，也是属于你的。”
凌江弦凝视着萧向笙，目光专注，语气有些疑惑：“属于我的？”
萧向笙点头：“没错，游戏外、游戏里的，都是属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