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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江世舟从灾难预兆中回过神来。
窗外高耸矗立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大街，拥挤的人行道。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和谐。
江世舟不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道。
“署长，我想去科室锻炼。”
“决定了？”，老署长诧异地转过身。
没想到江世舟这么快就做好了决定。
“署长，我想多历练历练。”
江世舟不在单位，却深谙此道。
新署长有很大概率把他这个老署长秘书一脚踢开，重新换个新人。
去下面的科室，自主性更强一点。
毕竟灵气灾难波及很广，他一个人无法独善其身，融入集体是最好的选择。
“嗯，你入职时间不长，在科室沉淀沉淀也不错。”
老署长坐回椅子，然后替江世舟考虑道。
“政策法规科，负责提交规范性文件和审核，清闲但也没什么用。”
“综合协调科，承担区安全生产委员会办公室日常工作，同样是坐办公室务虚。”
“安全监管科，事情多任务重，一不小心就会出差错。”
“综合督查科，督促指导各街场、园区和区各有关部门的安全生产工作，还得一次次应对巡查监察。”
另外三个科室，摆在了江世舟面前。
“应急指挥中心，救援协调和预案管理科，救灾和物资保障科，这三个里面我推荐你去应急指挥中心。”
“这里面的原因不用我多说，忙点但是晋升机会大。”
老署长给出了应急署最好走的一条路。
不过江世舟觉得，三个科室都很好。
靠着灾难预兆，他在任何一个科室，都能有预见性地防范灾难。
比起个人，单位是个放大器，能够很好的借力和实现他的想法。
“署长，我听您的。”
老署长点点头，然后带上桌上的文件，准备下午去区政开会时。
借着民主讨论的机会，将秘书江世舟的去向一次性定下来。
过了公示期后，江世舟直接去新科室就任。
然而，下午的讨论会刚开完。
老署长第一个急匆匆地走出会议室，满脸的严肃。
江世舟带着公文包，等走回办公室才小声地问道。
“署长，您的心情不好？”
“有吗？”
老署长的脸上，甚至可以说带着三分火气。
对于他这样级别的领导而言，是一件罕见的事情。
老署长显然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将情绪带在了脸上。
下个瞬间，老署长脸色恢复如常。
又变成了以往的淡淡笑容，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有什么好事发生。
“署长。”
江世舟算是服气了，对方的神情又变成了他看不穿的平静如水。
能够随时随地收敛脾气的，都不是一般人。
良久，老署长脸面古井无波，缓缓开口道。
“都说单位是人走茶凉。。”
“现在看来，人未走，茶已经凉了。”
会议室里，一个更有关系和背景的年轻人，顶替了他给江世舟预定的路子。
换做以往，哪怕是更高半级一级的领导提出，老署长也能据理力争。
而在半退休半离职时，会议桌上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
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署长，其他科室也不错。”，江世舟摆好了台阶。
换做以往，老署长可能踩着台阶就下来了。
或许是临近退休，或许是会议上人走茶凉。
老署长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心中却不断起伏着。
“救援预案科的科长年纪不小了，该升一升了。”
“你肩膀上再吃点力，扛个代字。”
闻言的江世舟心中一动，自己这是又上进了？
刚解决掉副职的待遇级别，现在又隐隐升了半级。
直接管理一整个科室？
“多谢署长栽培。”
他认为这并非单纯提拔栽培自己，而是老署长借此事在向全署发声。
哪怕快要离职退休了，可还是应急署的署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