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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缓气息，他接着说道：“九皇子心怀苍生呐，当初奔赴襄南救灾，那一路…”
说着，他微微摇头，满脸尽是疼惜与钦佩。
“风餐露宿，饿了便就着干粮冷水匆匆果腹，困了就在简陋营帐，甚至断壁残垣边打个盹儿。”
“从不喊苦叫累，一门心思全扑在救灾事宜上。”
言及此处，他双手不自觉攥紧朝笏，指节泛白，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所到之处，百姓欢呼拥戴，老弱妇孺皆涕泪交加，拉着九皇子的衣角，口中念叨的都是感恩之词。”
“传颂其善举的歌谣，都传遍了襄南城大街小巷。”
说到这儿，他眼眶更红了，眼神中满是追忆与不忍，仿佛亲眼瞧见百姓对九皇子的赤诚爱戴。
突然，他情绪再度高昂，脸上涌起一阵红潮，怒目圆睁，提高音量，近乎嘶吼。
“如今却遭此等阴险毒手，朗朗乾坤，竟容这般恶行！若不严加惩处幕后黑手，天理何在？国法何存？”
“往后朝堂之上，谁还敢秉持公心，为民请命？”字字句句仿若重锤，砸在在场每一个人心上。
说罢，他双手高高举起朝笏，而后猛地用力一叩。
“啪”的一声脆响，仿若一道惊雷，惊得周遭大臣心头一凛。
额头瞬间冒出细密汗珠，沿着鬓角缓缓滑落，他却浑然不顾。
心中暗忖：九皇子品德高洁，行事磊落。
朝堂正值用人之际，绝不能让忠良蒙冤，定要助清政王推动彻查此事。
紧接着，户部侍郎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开。
再难按捺心头怒火，几步跨出队列，那架势仿若要冲破眼前一切阻碍。
他体态微胖，一袭湖蓝色官服被撑得满满当当，走动间衣袂簌簌作响。
腰间束带本束得齐整，此刻因他这大幅度动作有些歪斜，松垮地耷拉着。
官服衣角都跟着晃荡起来，显得颇为狼狈，却也衬出他满心焦急，全然顾不上仪态。
此刻的他，仿若熟透的番茄，满脸涨得通红。
脖颈处青筋根根暴起，清晰可见，似要撑破皮肤，随着急促呼吸剧烈跳动。
鼻翼急剧翕动，每一次吸气都发出粗重声响，胸脯剧烈起伏，仿若汹涌澎湃的海面。
双手像是两把铁钳，瞬间攥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隐隐能听见骨头“咔咔”作响。
手背青筋狰狞扭曲，好似愤怒蠕动的黑蛇。
紧接着，他猛地将手臂高高扬起，在空中迅猛挥舞一下，带起呼呼风声。
宽大袖袍仿若烈烈战旗，猎猎作响，成功壮起声势。
他扯着嗓子，嗓音已然沙哑干裂，仿若破旧风箱在狂风中嘶吼：“陛下，此风断不可长啊！”
字字从牙缝间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尾音因情绪激昂而微微发颤，在朝堂上空久久回荡。
稍作停顿，又急声说道：“今次是九皇子遇刺，这绝非小事！”
“往后朝堂诸公每日上朝，都得揣着颗惶恐之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生怕哪天那暗处毒手就伸向自己，谁还能安心奉公办事？”
说着，眉头拧成死结，眉心挤出深深褶皱，脸上满是愤慨与担忧交织的神情。
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他抬手随意一抹，全然不在意形象。
“谁又能毫无顾忌地为陛下尽忠，为百姓谋福？”
“那幕后主使简直丧心病狂，罔顾朝堂律法，肆意践踏公序良俗，视律法如无物，士可忍孰不可忍！”
言罢，他微微仰头，下巴高高扬起，脖颈拉成一道紧绷直线。
眼神仿若燃着熊熊烈火，满是决然，瞪大双眼望向启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