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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并没立刻传来,我的人却突然被放了下来。
我下到原地,换成右脚踩砖,眼睛看不到什么,听觉却告诉自己地上的液体正在渐渐退掉,仿佛又流回去了地下。
这时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你是不是察达鲁?”
对方明显沉默,等了十多秒都没回应。
于是我又道:“那只章鱼托我捎话给你,它总有一天会找你复仇的。”
“呼呼呼呼”这声音又出来了,听上去是讥笑,原以为下一个意念会是问我怎么知道章鱼或者章鱼怎么逃掉的之类的话,结果却不是,黑暗中倏然又有激光束连续闪起,瞬间将对面那石台轰得七零八落。
“往前走不远然后再往上一点,就是你们的世界。”回应这才过来,“你虽然不会死亡,但说到底跟你的同类没有区别,都是没用的东西。”
这种狂妄自大极端损人的话,这个察达鲁竟然随随便便就通过意念的方式表达了出来,在他眼里我显然渺小得不值一提。
更过分的是,我头顶还挨了一下,这厮似乎用什么敲了我一记。
可他为什么要来救我?仅仅为了让我日后把那样东西—那张人脸的某个所谓姐妹带来?
我摸了摸有点麻的头顶皮,发觉自己想发脾气都发不起来,通过激光光亮我发现蒸汽烟雾已散去大半,甚至能瞥见通道的前方,当然是漆黑一片。
“砰”背后的墙又一震,那东西还在!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忍不住问。
然而没有任何回答,这次察达鲁并不是沉默,我感觉到了什么,等了足有一分多钟才确定,这非人类的家伙已经不在。
我不由“嗤”了一声,自己没听到任何动静,他来的时候也没有,这时那种金属摩擦的尖嘶声又从背后传来,这回我终于能捂住双耳。
然而这次的金属摩擦声中,似乎交织着一种…我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那像是种低语声,鬼魅的低语!
我没见过鬼,甚至都不能肯定有没有鬼,在这年代里也最好相信没有,但我确实见过一些奇怪难以解释的东西。
这种夹杂在金属摩擦里的声音,听起来就如想象里的鬼魅在长叹或吐长气,十分渗人!
我歪起脑袋用一侧肩膀遮耳,然后用腾出的左手摸靠着的墙,发现这道活动墙的砖材质不一样。
砖头依然是石质,可跟通道上下左右那些明显不同,感觉不是纯粹的石头。
“如果被那东西吞噬,就再也恢复不了原形。”我咕哝着刚才察达鲁的那条意念,算了,反正有墙挡着,不管那东西是什么都过不来,那个蛇头也没了,前方此刻已畅通无阻,我不能再浪费时间。
于是我仔细听,地上只剩细流声,那些淡绿色液体应该只剩少量在地砖间的缝隙流,我小心翼翼伸出左脚去探,结果大脚趾刚碰地就痛得一哆嗦,这时才发觉脚底板刚才还是被烫着了!
但我没有把脚收回来,咬着牙右脚跟上,硬生生摸索着走过去穿过石台的残骸,一瘸一拐到了前面的通道里。
随后我便再也支持不住,人朝旁一倒靠在侧壁上,用小指尖指甲一捅,左脚鞋底已经稀烂,那液体果然有腐蚀性,再一摸,脚底板被烫得起了泡,连皮都大块下来了。
腿骨还未愈合,脚又被烫成这样,剧痛由下而上直钻心窝,察达鲁没有说错,除了不死我只是普通人。
我长长叹了口气,从长眠里醒来后一路到这里,种种折腾、或者说折磨已经让自己的忍受力趋于崩溃。
看来还得修整,我在黑暗中大口喘息,没想到那蛇头被激光一下就灭掉,可索罗多到底是什么?不可能只是一条蛇,更不可能那么容易玩完。
说实话真想打个小盹,但我坐了还不到两分钟,来时方向十多米外的地方,又传来了动静。
那正是活动墙的位置,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墙上的砖头在一块块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