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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璟答得老实，“一开始疼的睡不着，护士小姐姐给我吃了一颗止痛片。”
江时衍看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宁哥喂我吃了饭才走的。”温璟目视天花板说。
江时衍看他脸上的淤青已经散了一些，按说应该好了不少，可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他坐下来观察了一会儿，“有什么难事？”
温璟扭头，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我想上厕所。”
江时衍低头无语了一会儿，把人扶起来，一如既往地毒舌：“又不是腿断了。”
温璟作势不要他管，“你起开。”
江时衍搀着他的手臂，“还闹脾气。”
温璟受了伤本来就烦，一听这话更难受了，“我就是坐不起来，现在我自己可以去。”
他左腿膝盖被踢了好几脚，现在还肿着，走是能走，但走几步就觉得疼。
江时衍看人自己下了床，一蹦一跳地往卫生间挪。
他大步迈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手圈着他的腰，两步就把人送了过去。
“自己能上吗？”他问。
温璟白他一眼，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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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声停下，冲刷声响起来后，里面的人出来了。
江时衍就在门口守着，在温璟的拒绝中把人架了回来。
解决了急事后，总算轻松地躺下了。
江时衍看他眼睛滴溜溜转，问：“又怎么了？”
温璟抿了抿唇，说：“我想吃糖。”
江时衍从床头柜取了一颗，剥开糖纸喂给他，温璟这两日吃药觉得苦，总想吃糖，迫不及待地张嘴，温热的舌就那样触到了江时衍的食指。
温璟愣了一下。
江时衍也微怔片刻，随后收回了手。
“抱歉。”温璟把被子拉了上来，盖住半张脸，小声说。
江时衍的手指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穿过，酥酥麻麻的，本来让他不淡定了几分，但看温璟反应有趣，瞧他总像未经人事一般，竟生出一种不曾有的罪恶感。
那一晚上，该不会真是他第一次。
“温璟。”他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
“你很厌恶同性之爱吗？”他问。
温璟没想到他探讨这个问题，支支吾吾但又坚定道：“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感情，没有性别之分，我尊重每一种感情。”
江时衍闻言点了点头，“也对。”
温璟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地看着他。
“倘若我告诉你，那一天也是我的第一次，你心里会不会好受点？”
温璟突然愣住了，他觉得大脑里好像在噼里啪啦地放烟花，好一会儿都晕乎乎的。
“你说真的？”
江时衍点头，“嗯。”
“那……”温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他有些凌乱了。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和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是第一次。
那他……天生就是1吗？
凭什么他就得是0！
温璟愤怒。
“那为什么都是第一次，你就要在上面？”
“…………”
江时衍真怀疑温璟脑子被打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