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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泰虎口发嘛，却笑得愈发张扬：“教会的走狗，力气这么小，没有吃饭！”
亚历克斯虎口同样开裂，金甲缝隙渗出淡金血珠，那是被圣膏浸透的圣血，滴落处，野草瞬间疯长成荆棘，开出惨白蔷薇。
慕容泰双臂暴起青筋，刀背獠牙倏地弹出，化作十二柄小型飞镰，环绕他急速旋转。
每一柄飞镰都连着一根血色细链，链尽头没入他腕内动脉。
“血饲·十二饕餮！”飞镰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扑向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不躲不闪，左掌翻开，掌心浮现金色圣徽，光芒凝成一面鸢盾。
飞镰撞击盾面，竟被吸入镜光，化作十二滩污血，顺着盾面纹路逆流回慕容泰脚下。
污血聚成一头无眼巨兽，张口便咬。慕容泰早料到此招，左手并指点在自己眉心，低喝：“归鞘。”
巨兽应声炸散，化为血雾，被“饕餮”刀柄鲸吸而回。刀身血槽亮到近乎透明，仿佛随时会滴下熔浆。
亚历克斯趁慕容泰收招空隙，倒转十字剑，刺入自己影子里。
“第一曜·拔罪！”他脚下的影子骤然立起，化作与他等高的黑曜石骑士，双手握巨剑，剑尖直指慕容泰心脏。
骑士动作与亚历克斯完全同步，两人一明一暗，夹击而来。
慕容泰横刀封挡，却被震得连退七步，他吐出一口血痰，痰里混着半截断裂的虎牙。
“第二曜·断执！”亚历克斯高声吟诵，第二颗黑曜石炸裂，剑气化作银白锁链，缠住“饕餮”刀身。
锁链上浮现细小倒刺，刺入刀体，竟在吸食刀中血气，慕容泰眼中血丝炸开，怒吼：“想吃饭？老子让你吃个够！”
他主动松手，任由十字剑吸走刀内血气，下一瞬，他双掌拍地，泥土地面缝隙喷出赤红岩浆，化作数十条火蛇缠上亚历克斯脚踝。
“地火·蛇蚀！”亚历克斯金甲被烧得通红，却纹丝不动，反而高声：“第三曜·净魂！”
第三颗黑曜石碎裂，化作纯白火焰，沿锁链反卷，将岩浆火蛇尽数净化为白灰，白灰飘起，遮蔽日光，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雪。
泥土之中，慕容泰忽然单膝跪地，左手按住战刀，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以吾血为墨，以雀脉为纸——醒！” 轰—— 整段长城发出沉雄龙吟，刀身缝隙喷出金红光柱，光柱交织成一只朱雀，朱雀俯瞰亚历克斯，拂动间，空气被抽出爆鸣。 亚历克斯抬头，金色瞳仁里第一次出现凝重：“异端……你竟敢役使守护凤凰。”
“守护凤凰？”慕容泰咳血大笑，“老子就是！”凤凰俯冲，凤凰爪爪撕裂空气，抓向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将十字剑竖于面前，剩余四颗黑曜石同时碎裂。
“第四曜·镇狱！”
“第五曜·神佑！”
“第六曜·轮回！”
“第七曜——”
前三曜化作三重圆环，一环漆黑、一环纯白、一环透明，套住凤凰脖颈、凤凰爪、凤凰身体，强行定格其动作。
第七曜却迟迟未出。
亚历克斯嘴角溢血，金甲缝隙渗出更多圣血，蔷薇荆棘已爬满他半身，花苞开合间发出婴儿啜泣。
“第七曜·永寂！”
他终于吼出最后祷词，十字剑自剑尖开始崩裂，裂纹里迸射乌光，乌光凝成一柄通天巨剑，剑身刻满倒悬的十字架。
巨剑落下，凤凰昂首咆哮，凤凰喷出炽白龙息，与乌光巨剑相撞。
“轰”一声响亮的爆炸声，
赤龙与巨剑同归于尽的刹那，慕容泰口吐流血，却借爆炸余波冲到亚历克斯身前，徒手抓住对方咽喉。
“你输了。”亚历克斯的金甲已碎，露出苍白胸膛，心口处镶嵌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银钉——那是圣钉，传说中钉死过神子的凶器。
他忽然微笑，用最后的力气抓住慕容泰手腕，将圣钉尖端对准自己心脏，猛地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