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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一刻又死性不改，手指拨了一下唐凤梧的下巴：“老天有眼啊，你终于明白我的真心了。”
唐凤梧没他脸皮厚，瞬间哑口无言，只是嫌恶地撇过脸去。
微生商紧追不舍：“我就不明白了，曲斯年和凌岳文珈那些人那个不是你的提款机，怎么你对他们就能有好脸色，对我没有？”
唐凤梧把水杯放到水池里冲洗干净，身上的疲倦和酸痛依旧没有消散，“这是你应得的。”
微生商看他后脖颈都红透，也不跟病号计较。
只是有个问题像把刀一样悬在心头，他问道：“你不会也跟他们睡吧？”
乓当——
把水杯放回架子时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径直水平落下碎了一地。
唐凤梧停顿了两秒弯下身去捡，微生商见状也蹲下了身子，抬起脸去望他：“不会吧？”
回答他的，是唐凤梧带着恨意的眼神。
“……”微生商好像知道答案了。
“……抱歉。”
唐凤梧缓缓直起身子，手中的碎玻璃静静地躺在柔软的手心看起来触目惊心，他冷眼垂眸望着微生商：“你滚。”
微生商也跟着站起身：“……你消消气，我觉得我们的合作没有必要就此了断。”
唐凤梧深吸了一口气，忍下把一手的玻璃往他脸上扔的冲动，可嘴角的笑却始终挤不出来。
他咬着牙道：“当然，您这位金主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不过得让我做个心理准备，以适应你各种场合不合时宜的低俗玩笑。”
微生商有些意外，毕竟论起低俗，凌岳那几个个中之最，竟然在唐凤梧面前能装得有模有样。
“低俗？”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放在别人身上兴许是，可我在昨天之前还是清白之身好吗？第一次都被你夺去了还不能问一问你的私生活给我的安全上一道保险。”
唐凤梧脸上闪过愕然，似是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竟然能洁身自好。
微生商：“跟你讲不明白。”
唐凤梧也不愿意继续跟他谈论这方面的问题，“小商总要是没其他什么事情就请自便。”
说完他走到沙发上翻阅起了那些文件。
微生商临走前看了眼他的背影。
清瘦的身形在昏黄的落地灯下显得格外单薄，头发一刻不停地往下滴着水，顺着粉色的肌肤没入了领子里。
微生商没来由地感到喉咙一阵干燥。
直到出了门，被瑟瑟的秋风吹了一个激灵。
没等他回房，就看见曲斯年朝着唐凤梧的方向走来。
微生商稍微有些不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曲斯年单纯道：“我是来找凤梧的。”
还叫这么亲昵。
“人都睡下了，别打扰人家。”
曲斯年听他这么善解人意的一番话，圆溜溜的眼睛瞪大了一圈，不过没敢发作，只是哦哦两声，想要跟着微生商一起往回走。
不过没走两步，他就听见微生商理直气壮的声音：“唐凤梧旁边那间屋子的房门钥匙呢？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