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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鹭侧了侧头，这个数字很重要吗？</P>
从过往得到的情报，西芰伪军的水寨有八十多条船，大大小小。</P>
这几天不声不响走了二十来条，去哪儿了？</P>
其他假象都能迷惑人，但作为进出工具的船只数量减少，就说明伏山烈已经往外派人。</P>
“请章先生继续盯着伏山烈，嗯不，盯着伏山烈的副官洪明。”伏山烈精通水擅之术，在沼泽内来去无影，章先生也拿捏不住，还是另外换个人盯最好。</P>
他挥了挥手，灰鹭就飞走了。</P>
副官晁乾道：“看来，伏山烈也在做准备。”</P>
贺灵川目光闪动：“他知道我们进攻在即，正在向外抽离精锐。”</P>
两边都在布置呢。</P>
“走吧。”贺灵川戴好头盔往外便走，身后跟着胡旻和门板等人。</P>
知情人都暗吸一口气，最后的围剿行动，就要开始！</P>
哪知战马才刚牵出来，忽然又有数人走入城卫署，正好跟他们打了个照面。</P>
一看见来人，贺灵川翻身上马的动作都停了，脸色大变。</P>
“温、温先生？”</P>
为首之人，竟然是温道伦！</P>
这一瞬间，贺灵川头皮都麻了。</P>
自己好不容易把温道伦赶回盘龙城，就是希望他避开惨死的命运。今晚可是围剿泷川水匪的大决战，温道伦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出现！</P>
温道伦本是笑着来迎，看到他脸色就是一怔：“怎么，不欢迎我？”</P>
贺统领看他的眼神，怎么跟见了鬼似地。</P>
他在玉衡城执政时，两人意见有些不合。但这些矛盾在他返回盘龙城后，几乎也都消失了。</P>
难道，贺灵川现在对他还有意见不成？</P>
“欢迎，欢迎至极！”贺灵川转眼就回过神来，上去给他一个拥抱。</P>
他以前也没这么热情，温道伦被他抱得两手都没地方放，一时很不习惯：“我奉指挥使之命去白沙港接人，今晚要借宿玉衡城。”</P>
“说什么借宿！”贺灵川往街东一指，“你的住处一直都在，没人霸占也没积灰。我现在就给你派两个仆丁过去，开门扫洒！”</P>
温道伦闻言，心头一暖：“哦？那新任城守住在哪儿？”</P>
“赵霖阳？”贺灵川笑道，“他住官舍。上个月，白棉街才建好一整排新官舍。”</P>
温道伦调回去后，钟胜光又给玉衡城指派一名专司内政的新城守赵霖阳，资历比温道伦浅多了。</P>
赵霖阳很清楚指挥使派自己驻城的用意，贺灵川跟他配合起来非常顺畅。</P>
说到这里，贺灵川话锋一转：“老温啊，哪一路贵客需要你亲自出马迎接？”</P>
“此人叫作钱吉士，我们的新盟友派他来，研究玉衡城和盘龙城的黑龙印记。”温道伦也不瞒他，“这一回，钱吉士或许会在两城长住。”</P>
黑龙印记？贺灵川哦了一声。</P>
上回鹿洵在玉衡城见到黑龙印记，只说这东西很可能是天道的认可。这个印记太神秘了，出现的地方也少，具体作用一直都没有定论。</P>
贺灵川往后一挪，让出城卫署墙上的黑龙印记：“新盟友对这个也感兴趣？”</P>
“新盟友”当然指代灵山。</P>
“这印记罕见，或许有研究的价值。”</P>
寒暄到此为止，贺灵川低声道：“晚上有事儿，我就不给你接风了。等回城以后，咱好好喝一杯怎样？”</P>
温道伦笑着点头：“甚好。”</P>
当下，贺灵川就辞别温道伦，带着手下大步离开城卫署。</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