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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另外一支队伍更倒霉，全军覆没。</P>
其他人在沙漠腹地见过他们，当时人均兴高采烈，说是夜里远远见到了盘龙城的灯火。但十几天以后，他们的尸体就出现在沙漠边缘，死因是殴打、穿刺、暴力践踏等等。</P>
从沙漠中心到边缘，至少二百多里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过去的。</P>
但这些不幸都没能阻止后来者的脚步，黑水城的外来客反而与日俱增。</P>
看完刘保保的来信，贺灵川心里有数了。</P>
休整了一个晚上，又收取了银鱼作为报酬的蓑羽鹤，第二天午间就上路了，往西飞返。</P>
复两日，鸢国又一批抵押资产评估完毕。</P>
大概是领教到了胡沁等人的严厉和苛刻，这批资产账目做得很清楚，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贺灵川很爽快地签结了第二批、也是最后一批贷款，即总价值三百七十四万银子的钱粮物资。</P>
长宁将军南方大胜的消息已经传开，鸢国又得了三百多万的借款，国君下令鸢都大庆一日，这里热闹得好像在过节。</P>
贺府门口车水马龙，都是来送礼的队伍。</P>
谁都看出，这一场久违的大胜，将让贺家鹏程大举、前途无量！</P>
鸢国最炙手可热的新贵，非贺家莫属了。</P>
这种情况下，贺府却紧闭大门，拒绝一切礼物。</P>
这是贺淳华临行前的要求。</P>
甚至应夫人也留在家中，不与贵妇们应酬。</P>
“她们一见我，说不到三句话，就想把家里的姑娘们推过来。”她看向长子，“川儿，你要不要……”</P>
“不要。”贺灵川一口回绝，“我对庸脂俗粉没兴趣。”</P>
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P>
转眼间鸢都事务办完，贺灵川留下五名嵘山弟子继续监察款项条目，自己则带着裘虎等人准备西行。</P>
单游俊自来请缨，希望跟行贺灵川左右。</P>
贺灵川坐在院子里看着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你向孙红叶借去的五十两银子，最后还了没有？”</P>
单游俊脸色一变，万万没想到贺大少会问起这个。</P>
“你真不是做奸细的料子。”贺灵川眼里只有了然，“老爹派你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向他汇报，对吧？”</P>
单游俊张口欲辩，却发现贺灵川眼中的精光仿佛能直射人心。</P>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再辩解也是无用。</P>
贺灵川已经看出来了，也认定了。</P>
裘虎从侧边慢慢踱了过来，紧盯单游俊不放。</P>
他的目光，让单游俊觉得芒刺在背。</P>
贺灵川平和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怪你。”</P>
邯河之战，贺灵川被大水冲走，消失了一年多。单游俊原是他的亲兵，那时也只好转去贺淳华手下做事。</P>
拿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卖命。</P>
贺灵川突然回来，单游俊就面临一个尴尬的选择：</P>
接下去该为贺灵川效力，还是继续听命于贺淳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