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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珍贵之处，在于“听命于己”这四个字。</P>
这就是人人可兑的大路货和独门功法的区别。</P>
镜像是自己战斗意识的投射，也只有战斗本能；</P>
但是分身就不同了，贺灵川可以通过它说、通过它看，再分神控制它干别的，除了上房揭瓦，还可以穿针绣花。如果不嫌时间短，甚至能做些活力运动。</P>
拓展出去，这分身的行事就充满了无限可能，关键看他怎么个用法。</P>
这是真正的“身外化身”。</P>
当然王老汉也是看出这门神通的潜力，才会不死心地往兽首塞钱，试图将它填满。</P>
可惜，这事远超他能力范围。</P>
那么，贺灵川有没有可能满足吞金兽的胃口呢？</P>
王老汉的最高纪录，是七百两银子+两颗大东珠一起投喂，结果没成。</P>
贺灵川清点自己家财，发现还不及这个数字的三分之一，真差得远了。</P>
不过这东西虽然叫作吞金兽，光吃金银财宝就行么？</P>
王老汉拼尽全力，最后求到的结果是什么：</P>
人间的宝物根本满足不了它。</P>
即便是吞金兽，也对食物品质有高要求。</P>
而至宝从来不以量取胜。</P>
贺灵川把随身物都摆到桌上，挨个儿察看。</P>
糖果蜗牛壳，只有人类喜欢，这玩意儿人家肯定不吃。</P>
梦境当中，他连一块玄晶都没有，否则可以一试。</P>
然后就是各种武器，一点金银……这么一算，他在梦里根本没攒下多少家当！</P>
唯一称得上至宝的，大概只有浮生刀了。</P>
他刚碰到刀柄，宝刀就愤怒地振了两下，像是在说：</P>
你敢？</P>
他不敢。再说丢浮生刀出去，也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吃谁。</P>
然而这门分身术极其有用，或许是应对眼下现实困境的一大助力。</P>
贺灵川看来看去，目光忽然落在两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上：</P>
两枚蚕蛹。</P>
严格来说，这是两头津渡幼崽的脑核。</P>
一枚可以制造一两个时辰的血肉堡垒，另一枚已经断裂，作用暂时不详。</P>
津渡母是神明，那么它的幼崽怎说挂个“神子”的头衔吧？</P>
那么这两枚脑核就不该是凡物，或者用王老汉的话，“不是人间的宝物”？</P>
他记得红将军的话，这两样东西里面还遗留有一点神力。</P>
那就，试试？</P>
贺灵川拿起那枚断裂的津渡脑核，反正它也没别的用途。</P>
他先备好纸笔，磨好了砚墨，而后将脑核投入卷轴上大张的兽嘴图桉里。</P>
果然，脑核一下就不见了，仿佛掉进无底洞。</P>
两息过去了。</P>
五息过去了。</P>
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不如投进一个铜板。</P>
是不消化吗？</P>
贺灵川忍不住叹了口气，终于体会到王老汉求而不得的心情。</P>
这杀千刀的吞金兽，该死的诈骗犯。</P>
失败一次就算了，他可不想再浪费另一枚脑核。越投越输、越输越投想翻本才是赌徒性格。</P>
可就在贺灵川打算收起卷轴时，兽皮纸突然泛出了红光。</P>
紧接着，常年大张嘴的兽首图桉，居然闭上了嘴！</P>
破旧的兽皮纸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虫洞、破损、污渍消失，残缺部分飞快补完，原本暗澹的仙人语也重新变回清晰明了的朱红小字！</P>
也就十次呼吸的工夫，贺灵川面前的这张兽皮纸就干净完整得像它刚写好一样！</P>
显然吞金兽对于他的投喂十分满意，并且是完完全全地吃饱了。</P>
神明出产，果非凡品。</P>
所以这是永恒的贪欲占胜了永恒的时间吗？贺灵川感慨一声，奋笔疾书。</P>
他要在吞金兽皮完全消化掉脑核之前，把上面的秘法誊抄出来。</P>
好在这一次吞金兽皮好像也吃得格外饱足，保持完整状态长达半个时辰。</P>
这时间足够贺灵川抄写完毕，并且来回检查好几遍了。</P>
半个时辰后，吞金兽皮才缓慢地恢复原样。</P>
又是一张破烂皮纸。</P>
贺灵川拿起自己抄好的神通法诀仔细看了几遍，长透一口气，心中狂喜。</P>
除了分身可以听命行事之外，这法诀中还提到一样关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