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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吕慈和吕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惊，下意识后退，警惕地看着王蔼。
这时，王蔼眼中的黑炁消退，恢复正常。
他瞪大了眼睛问孟礼：“小子，你对老夫做了什么？！”
声音里有惊有怒，还有一丝恐惧。
方才他的意识没有被蒙蔽，但身体和行为完全不受控。就好像从当事人变成旁观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这么做会引发什么后果，却无法干涉，只能眼睁睁看着。
孟礼笑眯眯道：“没做什么，就是用了一下风天养留在你们王家人身上的后手罢了。”
“风天养……拘灵遣将？！”
孟礼戏谑道：“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怎么会，不，这不可能！”王蔼难以置信。
“不可能？”孟礼嗤笑一句，随后说道：“你们王家不会真的以为一个能领悟奇技、还是大觋的人物，会因为一些严刑逼供和假仁假义的戏码，就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奇技交给一个强盗而不留后手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只能说你们王家蠢得可以。”
“同时眼睛也瞎了。”
“不然，只要看看其他奇技领悟者的情况，怎么可能不怀疑？”
王蔼一怔。
其他奇技领悟者的情况？
死！
跑得没影！
以身做饵，杀了一群人再死！
真认怂服软的，好像就一个风天养。
问题是能和那群硬骨头、狠人混在一起并领悟奇技的人，真会是一个软骨头？
王蔼动摇了。
“风天养留下的后手是什么？”他目光灼灼地问。
孟礼悠悠道：“拘灵遣将，拘灵遣将，‘拘灵’之后当然是‘遣将’了！”
说着，他抛出一个问题：“知道为什么服灵之法给你们带来的提升远不如从灵那儿借来的力量吗？”
王蔼摇头，眼中满是求知欲。
吕慈和吕恭亦然。
“因为服灵之法是用来培养灵的，不是让人直接把灵吃掉。当灵培养到一定程度，便是灵将。”
“灵将之中，弱小的，可统率数十上百的灵。强大的，能号令成千上万的灵。”
“而灵将听从施法者调遣。”
“如此，风天养才能实现‘让世上精灵为我所用’的目标。”
“这也是拘灵遣将真正强大的地方，修到高深处，一人即可成军！”
“你们王家用服灵之法吃灵提升自己，等于把自身往灵将的方向培养。”
“换句话说，风天养把服灵之法传给你们王家，是把你们当成了灵将的预备役。时机一到，风家后人只需发动风天养留下的后手，你们——就是任由他们调遣的灵将！”
听到这话，王蔼只觉一股凉气自脊梁骨而上，直冲天灵盖，而后一阵咬牙切齿：“好一个——风！天！养！”
吕慈和吕恭同样心中发寒。
风天养这招太阴损了！
这时，孟礼幽幽道：“说了这么多，该做正事了。”
“吕老爷子，接下来你就替我好好检验一下王老爷子这尊灵将的实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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