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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门号称“术之尽头”的奇技，孟礼观得全貌后有点难评。
所谓“术之尽头”就是炁，说得更准确一点就是生命体体内的先天之炁。
有的先天之炁具备某些特质，生命体察觉并运用以后就会形成相应的能力，就是先天异能。
有的先天之炁自身不具备特质，生命体察觉以后可以通过特定的修炼方法让它们产生特殊效果，这便是后天异术。
不管有无特质，每个生命体的先天之炁都是有数的，纵使通过修行提升，体内增加的都是后天之炁。
先天之炁不管是增幅能力还是延长寿命，效果都强于后天之炁。
炁体源流最大的功效之一就是将人体内的炁返后天为先天。大致方法是凝聚先天之炁为种子，将其种于自身丹田，然后用炁进行温养，以待种子转化，出结果。
此外，炁体源流类似孟礼第一世看过的大唐双龙传里的邪帝舍利，具有传承性，能够传承力量和技法。
这让他想到了第一世网上关于八奇技和天师府天师度的传闻。
其中一则说法是八奇技源于天师度。
而天师度是天师府的至高传承，每代天师在交接后一身修为都会进入其中。
所以，新一代天师出现必然会导致上一代天师离世。
同时天师府历任天师都强得可怕。
但这个秘密不能外泄，否则天师度就会像邪帝舍利一样遭人争夺哄抢。
天师府再强，亦扛不住举世皆敌的局面。
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天师度存有禁制，每一任天师都无法透露与之相关的事。
纵使是一绝顶的张之维，也敌不过数十代天师的力量，嘴巴被封得死死的。
八奇技源自于天师度，所以其领悟者同样受禁制影响，无法说出来。
张怀义领悟炁体源流后被追杀，本该回天师府寻求庇护，但按当时的情况，他唯有成了天师才可能无恙。
如此一来，上一任天师也就是他师父，必死！
天师府同样难得安宁。
张怀义知晓这些，不想连累师父和师门，所以宁愿死在外面，也不回天师府。
此外，炁体源流效果特殊，让张怀义突破了禁制，得以把秘密告诉下山来寻他的田晋中。
田晋中明白个中的利害，没有把张怀义带回去，后面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四肢俱废，几十年不敢睡觉。
田晋中死后，张之维下山单刷全性，亦是为了守住天师度的秘密。
换句话说，天师下山名为复仇，实是灭口。
炁体源流相较于天师度，传承的东西少，仅有炁体源流的功法和部分修行结果。
具体一点讲，张怀义凝聚出了先天之炁种子，把它连同功法化作炁团传给冯宝宝，让其在冯宝宝体内温养。后来冯宝宝再把炁团传给张楚岚。张楚岚就可以省去凝聚的步骤，以及长时间的温养，直接获得一颗即将出结果的种子。
看到这一效果，孟礼第一世对原剧情的一些疑惑瞬间得以解开。
比如为什么张楚岚修炼炁体源流没多久，体内就诞生了炁婴，张怀义身为最先掌握炁体源流的人反而没有。
因为张怀义是前人栽树，张楚岚属于后人乘凉。
又比如张楚岚遇到危险后身体由炁婴主导，不管是金光咒还是雷法，威力都获得极大的提升。
因为炁婴用的是吸收了张怀义、冯宝宝的炁转化的先天之炁，甚至还有张怀义对金光咒和雷法的理解。
不说炁量和技法心得，光先天之炁对术法的增幅就远胜他自身修炼而来的后天之炁。
所以，炁婴施展的效果才会猛得一批。
只不过，这靠传承得来的炁婴也有弊端。
先天之炁不是单纯的能量，它与生命体的灵魂、肉身等关联紧密。
炁体源流凝聚先天之炁为种子，将其壮大，用来返后天之炁为先天，在某种程度上算是重新孕育出生命。
这种子若是自身凝聚的，便类似孟礼的北冥鱼道基，看似分开，实则一体，意志统一，无隐患。
可这种子不是自己凝聚的，就难说了。
夺舍不至于，因为张怀义不具备那样的修为和条件，但失控、受影响是难以避免的。
原剧情中张楚岚在碧游村身体被炁婴主导后的表现就可见端倪。
不过，这和孟礼关系不大。
他需要考虑的是自己已经凝聚出了北冥鱼。
这种情况下，还能通过炁体源流凝聚出新的种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