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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安卡同志,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些武器能够在根据地生产,那将对我们的革命事业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
不过,在那之前,我打算安排你先去吴起镇,实地观察我们的兵工厂,看看实际情况。”
比安卡也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上一个根据地里讲德语的人,人菜瘾大、本本主义,差点把华国革命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德:阿迷诺斯)
“我完全认同,马卡多同志。帝皇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现在就可以启程去吴起镇,实地考察一番。
如果根据地暂时没法制造,我也可以留下技术资料作为储备,等某天条件成熟,你们随时可以投入生产。”
“来自捷克斯洛伐克技术的苗苗,能不能在陕北贫瘠的土地中扎根成长,我也是充满了期待的。
不过在那之前,比安卡同志,最好去一趟保安,帝皇同志也想亲自见你。
还有你带来的那些德语教材,红大的师生们也是望眼欲穿了。”
马卡多随即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几个用红笔标注好的地点,
“这是我为你安排的行程:保安县城、抗日红军大学、吴起镇的兵工厂、定边的盐场……
这些地方都能让你更深入地了解我们根据地的情况,了解我们真实的中国。”
比安卡拿出笔记,郑重地抄下一连串地名:
“感谢马卡多同志的安排,这些地方我一定认真参观学习,争取为赤军的事业多做一些贡献。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马卡多同志。”
马卡多面色一整,放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微微前倾:“比安卡同志,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一并说来。”
“我想以在自家工厂成立一个卫生室为由,从而合法采购一些药品,尤其是外科用药。
我知道,经济封锁给根据地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而药物的获取尤其不易。
我可以做假账,扩大药物消耗速度,把省下的药物,与卖给南京方面的军火一道,通过海运运到上海或者南京。
贵方有能力从这两个地方把药物物资运回根据地吗?”
马卡多的双眸微微一亮,沉思片刻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药物的事倒是一桩大善之举,比安卡同志,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你尽管放心,只要能让药物抵达上海,剩下的事情由中央特科的同志们接手便是。”
对哦,比安卡一拍大腿,差点忘了马卡多曾经亲自领导中央特科,对情报工作十分熟练。
有了马卡多的保证,她悬着的心也终于安稳地放了下来。
“这件事等我回国以后安排妥当,到时只要能成,我就发一封越洋电报到上海,交给吴淞大学的林毓蓉教授。”
“丞相!紧急电报!‘王先生’那边出现了紧急情况!”
突然间,一个电报员手拿一份文件,神色慌张,十万火急的跑向马卡多。
见马卡多神情一变,比安卡知趣的告退,“那行,马卡多同志,那我先出发去保安了。”
与马卡多告别后,比安卡等人并没有急于上路,而是在根据地的街巷中稍作准备,补充了干粮和水壶才跨上骡子,启程向保安进发。
一路上,骡蹄“哒哒”敲击着黄土铺就的道路,带起细微的尘埃。
比安卡环顾四周,漫无边际的山野间偶尔能见到零星的庄稼地,田垄间有村民在辛苦劳作,越是接近保安,这样的山间农田便越常见,似乎也侧面佐证了保安根据地经济政治中心的地位。
李大力走在前头,不时提醒他们注意脚下的地形,而比安卡则悠然地看着道路两侧点缀着的农田和羊群。
“首都”这个词语,乍一听难免会引起人们联想到繁华的大城市。可1936年的保安,比起上海南京这样的大都市,更像一个大号的农村,保安的城市规模,与比安卡先前路过的宗蒲几乎没有区别。
然而,不同于宗蒲的贫穷与压抑,保安充满了蓬勃向上的生命力与活力。
比安卡看到修缮过的土坯房沿街而立,虽然谈不上漂亮,但粘着白灰的围墙显然经过了人工精心处理;街道两旁整洁干净,没有丝毫杂物,显示出居民们对生活环境的重视。
行人们的步伐带着干劲,脸上满是笑容,有农人挑着竹担经过,有年轻的战士背枪匆匆走过,还有小孩追逐玩耍的笑声点缀着街角。
更引人注意的是洁白的墙壁上,那一条条醒目的红色标语:“打倒倭国帝国主义!”、“团结抗战,共赴国难!”、“军民协力,共创辉煌!”这些标语时刻提醒着人们身处战火之中,但也鼓舞着每个人迈步向前,凝聚共同的信念。
抵达城门口,李大力找到看守城门的士兵,完成了交接。
这时,从门楼的一侧匆匆跑出一个年轻人,穿着整洁的制服,斯斯文文的模样给人一种干练又略带书生气的印象。
来人急切地迎上前,对着李大力自我介绍道:
“李同志,我是外交部的接待专员傅锦魁,专门负责外宾同志在根据地的接待。
感谢你辛苦护送,请问外宾同志现在在哪?她们似乎没有和队伍一同行进?”
他扫了一眼,却没看到多少像“外宾”的人影。李大力不由得笑出声来,指了指不远处骑在骡子上的三人,淡然地说道:“傅锦魁同志,你要找的外宾,就是骡背上的那三位女同志。”
傅锦魁一愣,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目光落到骡子上的三人身上,发现她们无一例外地穿着普通的赤军制服,完全融入了这里的氛围。
若不是为首的女子有着一头明显与众不同的金色头发,再加上李大力的提醒,他恐怕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群人中竟藏着远道而来的外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