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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逊原本只是想随便看看，他知道来茵人面儿广，但是阵法的相关知识太冷门了。</P>
前一阵，清弧就阵法上的一些事情，跟他请教过一番。</P>
他知道清弧在琢磨跟聚气阵有关的阵法，只不过那家伙脾气不好，他不想多打听。</P>
来茵传过来的阵法，他也没太当回事，聚气阵都已经被琢磨透了，还能怎么改进？</P>
但是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就看进去了。</P>
虽然有些东西，他还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他可以确定，这个阵法绝对有搞头。</P>
可是这一次，就轮到来茵不满意了，“大人，你说一半就够了……通过腕表传不保险。”</P>
纳尔逊只能干笑一声，“小来茵，你还跟我记仇了？快发来看看。”</P>
“说了要保密的，”来茵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先验证，然后要上交。”</P>
“上交……”纳尔逊分外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别看他是至高，有些人真的惹不起。</P>
但他还是忍不住发问，“提供资料的人，做过验证了吗？”</P>
“见到实物了，”来茵也不想得罪对方，虽然她认为自己必然会进阶至高，但是何必呢？</P>
“这是关于实物的部分设计原理。”</P>
“那这个团队太厉害了，”纳尔逊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要小心军方。”</P>
这真的是自己人才会这么提示，这个成果虽然惊人，却是动了军方的奶酪。</P>
“对方没有推广的打算，”来茵沉声回答，“他们很注意信息壁垒，应该是打算自己用。”</P>
这各种情况真的不少见，她这么一解释，纳尔逊就明白了。</P>
“我想置换一套，对方有什么需求吗？”</P>
“置换一套”是套话，其实就是他想得到相关技术，并且在有限范围内使用。</P>
这个有限范围，绝对是范围有限，根本不需要人去监督。</P>
帝国的律法约束不了盗版的蔓延，但是军方可以。</P>
小范围内使用，惹不起军方的警觉，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P>
如果有人想在大范围内贩卖，别说来茵肯不肯答应，军方就第一个放不过。</P>
私下搞研发的人很多，军方已经垄断了聚气阵，不愿意多事，尤其对那些高阶觉醒者。</P>
大老们的研究，大多出于爱好，或者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这个是拦不住的。</P>
军方真要强行阻止，就要面临四面为敌的风险。</P>
军队当然很强横，但是谁能一辈子躲在军营里不出来？</P>
至高的偷袭、亡命徒的暗杀、普通人也能下毒……诸多的手段，根本是防不胜防。</P>
最坑的是，得罪的人太多，想要找出嫌疑人，都相当于是大海捞针。</P>
军方此前吃过这样的亏，现在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自己私下研发，就私下使用吧。</P>
然而，这也就是军方的底线了，谁要敢拿出这些东西来贩卖，绝对会遭到无情的镇押！</P>
怎么着，我们已经让你偷偷地用了，还不算给面子吗？</P>
某人非要拿出来贩卖牟利，抢的是谁的生意，打的是谁的脸？</P>
这种行为不只是会激怒军方，站在另一个高度看，会动摇帝国统治的根基！</P>
有些事情，真的是做得说不得，偷偷摸摸做没人管，大张旗鼓就是自取灭亡。</P>
说到底，万事都要懂得适可而止，而纳尔逊很明白这一点。</P>
而他也清楚，对方所需要的，未必是金钱！</P>
钱多到了某种程度，那真的就只是一个数字了。</P>
对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钱买不到的东西才珍贵，所以他问对方需要什么。</P>
来茵沉吟一下才回答，“此事我可以帮大人打问一下，对面不是很好说话。”</P>
“不好说话……”纳尔逊看着挂断了通讯的腕表，沉思了起来。</P>
能让来茵都这么忌惮，还掌握了改进型的聚气阵的存在，不好招惹啊。</P>
他抬头看一看天空，发现出现了一些阴云，忍不住轻叹一声，“这是……要变天了。”</P>
又过半个月，来茵再次来到了鸟鸣涧庄园。</P>
这次她带来了普通型的聚气阵，但是也提出了诸多要求。</P>
首先，这个阵法是借用的，将来一定要还回去。</P>
哪怕是遭遇到什么意外，阵法破损了，也要把剩余的残破部分还回来。</P>
其次，借用期间存在租金——这是曲涧磊极力主张的，也是来茵身后势力的要求。</P>
租金倒是不贵，一年一千万而已。</P>
对于普通人来说，要不吃不喝好几辈子，才能攒下这么多。</P>
但是关系到至高的修炼，这点年租金，真的是半租半送了。</P>
来茵表示，自己提的要求，只是强调一下所有权——你在交租金，所以东西不是你的！</P>
曲涧磊很干脆地接受了这个说法，“连押金都不用交，条件已经非常宽厚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