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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立场不再相同，此刻的他们仍如往昔一般
在这唯有苍凉的大地上，以漫长的生命和久远的记忆观察世界
回望，那只余下残骸的曾经
“......看，这才是宇宙中最平凡的景致”
凯文的语调如同过去的数千年那样毫无起伏，没有一丝情绪
“荒无一物，宛如坟墓......”
此时回到先行者行列中的符华亦是多了几分寂寥
凯文以沉默作为回答
这是时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无论如何遮掩它也仍旧存在，无从抹除
“虽说如此评价有些刻薄......但在你们看来，这一世代的人们，即使和我们属于相同的物种，却也并非同类吧”
符华的目光越过矗立于凯文身旁的劫灭落在其后的两人身上
那炽红的亮光宛如鸿沟将他们分割成了两方
站在对面的两人并没有反驳她
面对这位已然融入了新时代的战友，他们只是说
“华，将他们视为同类并不难，真正困难的是放手不管”
凯文的视线仍旧停留在废墟里，而梵接下了后半句话
“所以，总得有人充当守旧派......”
总得有人在一切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之前，替后人押下最大的筹码
在时间面前，把守通向满盘皆输的棋路
“所以，识之律者从你口中得知的诸神黄昏计划也在守旧派的行列里？”
符华的目光集中在了梵的脸上
可惜眼前之人并非以往相处许久的那位佩戴着「爱憎无束」的分身，那带着些许笑意的眼中再无其他情感
“嗯......怎么不算呢？”
梵摊了摊手
“不过比起圣痕计划，「黄昏」尚未完全降临，你们还有机会”
半响的沉默，符华知晓这便是梵在她的计划中能给出的最大宽容
“......那么今后呢，你们又有何种打算？”
“过去如何，未来便仍如何”
凯文的答复仍同万年不化的坚冰，但比起这个，梵的话却令符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在她仅剩的记忆里向来把控棋局的人说道：“我不知道”
“不必这么诧异，华。这一次就是先行者们的终点了”
在这句答复之后，沉默再次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