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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云栖砚居的庭院时,余顺正陪着冷启轩在草坪上玩遥控赛车。
小家伙攥着遥控器,小短腿追着赛车跑,笑声像撒了把糖,落在晚风中格外甜。
莫云汐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手里织着小毛衣,偶尔抬头看一眼父子俩,眼底的笑意软得能化开水。
这种安稳,是余顺做梦都想拥有的。
他自己都估计自己是所有穿越者中最逊的一个。
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相对于刚穿越那会儿,已经好很多了。
那时,他还满门心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只想长大了多赚点钱,让父母和家人过上好生活而已。
能拥有今天的这些,是那时候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这时,他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以为是哪位女友到了,可掏出手机,屏幕上“二师兄”三个字跳了出来。
他赶紧把遥控器塞给冷启轩,摸了摸儿子的头:“启轩跟妈妈玩会儿,爸爸接个电话。”
走到廊柱后,余顺按下接听键,莫家兴沉稳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带着几分尘埃落定的笃定:“小师弟,刚开完会,跟你说下这件事的进展——国家机器一动,这事儿就快得很。”
余顺靠在廊柱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石柱:“二师兄,我就想知道他手下像高德伟这样的高手有多少人,你也不想云汐和启轩无时无刻处于这种威胁状态吧!
实在不行,哪怕是犯法,我都要杀到山城去端了他的老巢!”
“你别这么极端,放心,查得明明白白。”
莫家兴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对过往的感慨,“老主任当年的贴身护卫,一共四个,都是从枪林弹雨里跟出来的老兄弟。
后来他们年纪大了,就各挑了自己最拔尖的孩子接棒,组成了猎夜小队——当年老主任好几次遇刺,都是这小队挡下来的,算是半个‘私人卫队’了。”
“那高德伟……”
“他是第二代猎夜小队的队长,代号猎鹰。”
莫家兴的语气沉了沉,“我们查了这两年的档案,小队里代号猎虎、猎豹的两个人,两年前先后‘陨落’了。
一个在西南丛林中和毒贩火拼,被乱枪打死,一个也是在西南丛林中踩中了地雷,被炸残后吞弹自尽,其实以他们的身手,应该不至于会这样的。”
余顺心里咯噔一下——难怪高德伟最后自刎时带着愧疚,都是一些功勋之后,心里面对自己所做的这些事应该是极度抵触的,真是愚忠!
“还有金家老宅附近的监控,我们全调出来排查了。”
莫家兴继续说,语气里多了几分果决,“猎夜小队里唯一的女性,代号猎狐,昨天晚上在老宅附近出现过,翻墙的痕迹、离开时的摩托车轨迹,都跟她对上了——金懔禥,十有八九是死在她手里。”
“那金家现在呢?”余顺追问,这是他最挂心的——金家不倒,毒线就不算彻底断。
“早动了雷霆手段。”莫家兴的声音里带着点解气,“凯瑞制药、天科医药的厂区全封了,在凯瑞研发楼地下室的暗室里,搜出了完整的制毒机器,还有半吨多的新型毒品原料。
制成的成品装了整整三个冰柜——这些证据一摆,金聿文想抵都抵不了,当场就认了制毒贩毒的罪。”
“那金家其他人?”
“金懔禥的兄弟、其他旁支,看着像是不知情,但他们底子都不怎么干净——年轻时,在边境市那边犯下的事不少,现在都在查,一个跑不了。”
莫家兴笑了笑,“总的来说,金家这棵烂树,算是彻底拔了。”
余顺松了口气,指尖的紧绷感终于散了些。
他想起金赫轩,又多问了句:“温总的外孙,金赫轩呢?这小子也不是好鸟,说他没贩毒制毒我信,但他没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