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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章恒的带领下，明千户就瞧见了惊慌不已，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的“衡阳王”。
明千户根据画像记忆，对比了下，顿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至于这“衡阳王”这副样子，他倒是没有任何怀疑。
任谁知道，自己的替身被李自成斩首，又在百姓的泄愤下，成为一摊肉泥，也非得吓坏不可吧！
明千户知晓衡阳王安全无恙后，眼神微眯，眼中泛起丝丝冷意，随后化为贪婪之色。
城外之时，他可是亲眼看到了，那一车车运输银子的马车，可谓是蔚为壮观。
故此等离开“衡阳王”的住所后，明千户眯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章百户，我在城外瞧见了那义军运输的一车车银子，足足有数百辆车之多。”
“而这衡阳王我也听说了，臭名昭着，且视财如命，欺压良善，连城中参将，也被他逼得投靠了义军。”
“此乃无德之人，可这些银子终究是无辜的啊！”
章恒假装一惊实际上内心暗自鄙夷，果然自家指挥使算无遗漏。
这东厂的家伙，一个个贪婪无度，度过衡阳王之死的危险后，就恨不得立马弄死衡阳王，好继承他的银子。
章恒在内心暗自嗤笑，这数百辆车的银子算什么？
瞧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恐怕不知道大头早就被自己锦衣卫拿走了。
尽管内心看不起明千户，但章恒脸上却满是热情，眼睛微微一亮，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这好吗？”
“这是不是有些……”
章恒话还没说完，就被明千户打断了，明千户笑意盈盈道：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放心接下来由我们东厂操作便是。”
“或许章百户不知道，陛下也对这些如蠢猪一般的王爷多有不满，尤其是这衡阳王在陛下下旨募捐灾款时，不仅一毛不拔，还出言嘲讽。”
“如今刚好罪证在手，只要操作得当，这衡阳王恐怕要被圈禁一辈子了，这银子嘛也应该充入国库！”
章恒脸上露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实际上内心了然，因为自家指挥使早就分析过了。
衡阳王能不能死？自然是能的。
但是不能死在义军手下就可以。
就比如朝廷衮衮诸公，可以被东厂锦衣卫构陷打入昭狱，却不可被刺客刺杀，因为这有损的是朝廷的脸面。
再比如，后世督察组去汕头查账，在汕头被烧死，汕头喜提火烧芹菜套餐，自此被政府打入黑名单，从前途无量的经济特区领头羊，直接变成普通城市。
督导组的人命值钱吗？值钱，但真正的原因是打了国家的脸。
衡阳王的事情也是如此，衡阳王可以被朝廷圈养，可以被朝廷处置，却不可被义军杀死。
这也就有了明千户确认衡阳王没死，却转头向朝廷告状，将其弄死的场面。
明千户和章恒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开心之色。
明千户：锦衣卫如此上道，一起挣银子好啊！
章恒：这口锅你背起来，那点银子就当是小工费了。
另一边，秦家军还在追杀冯天成麾下的义军，一个个秦家军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奋勇杀敌。
无他，一个人头三两银子，抵得上一个月的俸禄了，焉能不杀个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