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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许多，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又单蠢的卫知行。
除了想到小师妹依旧还会感到些微怯懦，其它地方他强的可怕。
至少，那个姓苏的别想再通过忽悠他，进而占他便宜还挖他墙角。
就在卫知行哄好自己，准备雄赳赳气昂昂先去找“好兄弟”算账时。
步十安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儿砸，经过这些时日的考察，我确定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人。”
“现在，在你想要直面过去的错误之前，也该告诉你一些真相了。”
在卫知行不解的看向她时，大脑突然划过一阵阵刺痛。
快速闪过的记忆碎片里。
卫知行看到了母亲被父亲下药后杀害，也听到了父亲飞升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见到心爱的人因为自己的怯懦避让，选择了与自己“好兄弟”成亲。
最后却因为他玩笑般说出父亲飞升前的话，一赌前程杀了她飞升。
更是看到一无所有的自己疯魔一般散布那些消息，死后导致无数凡人成为修士飞升的踏脚石。
无数噩梦一般的碎片画面里。
他心头浮现出幼年时母亲为照顾他，用常年辟谷的身体亲自做饭而烫伤的手。
还有炎炎夏日，他顶着烈日练剑时，师妹红着脸送上的温凉绿豆汤。
还有这些天出去降妖除魔，那些脸庞被晒的黝黑，衣服缝了又补，身上沾着地里泥土却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给他们送上自家种的瓜果感谢他们出手的凡人。
这一刻，他好像突然开窍，什么都懂了。
恢复平静后，他看向步十安。
抿着唇深深鞠了一躬。
也不等步十安说什么，攥紧了手中的长剑就奔向了他“好兄弟”苏晨的院子。
风声在他耳边呼啸。
卫知行听到自己胸腔处疯狂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
急促的仿佛催命符一般。
让他不断加快脚步。
经过了这趟外出，他已经不是什么都看不懂的人。
在那些正当年少的师妹嘴里，他也听到过些佳人才子，重生复仇的话本子。
根据这些时日的种种经历。
他知道，那些记忆或许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也知道，现在的娘不是他的娘了。
那些悲惨的碎片，告诉他曾经愚蠢不成熟的自己间接害了喜欢的人，害了无数为生存努力的凡人，也害了自己。
虽然这一世的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还为民除恶。
但是他知道，人总要为自己的过去赎罪。
重来一世，不代表过去就被抹除。
如果没有现在的“娘”插手，他或许还会走上一样的道路。
毕竟他是一个那么愚钝愚蠢的人。
哪怕在一切没有发生前告诉他未来走向，也最多只是改变了时间和细节。
结局，终究会殊途同归走向一处。
不改变，他护不住任何人。
现在，已经算脱胎换骨的他，要为曾经的自己，为小师妹，也为间接被自己害死的凡人们报仇。
就从那个哄骗了自己的苏晨开始。
此时，正在自己院子。
用从卫知行那里得来资源修炼的苏晨，突然感觉眉心一跳。
他停止修炼，按了按眉心。
“怎么感觉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应该是错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