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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变形完毕，动作鲜活起来，警惕着四周的一切，祂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木柳身上。祂听到自己发出了声音，“……你是。”
——这是祂完全不明白不理解的语言。
白书意看到荆棘牢笼里人形生物的本体躺倒下去，像是睡着了。
木柳颔首，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涸已的基地里。”
傀儡不习惯地张张嘴巴，无法自控地说出自己的过往。
“树开始衰亡，世界崩塌……”
树本通常是混沌生物。混沌生物的寿命非常漫长，实力强大的混沌生物拥有对祂们来说近乎永生的寿命，但在特殊情况下混沌生物也会衰亡。
白书意听祂说“衰亡”就想起入道者。
入道者思维僵化后识海也会僵化，之后就会像普通生物一样衰老死亡。
试炼中提到的“生命不息探索不止方可永不衰落”从字面理解也是完全可以的，入道者只有不停的探索、前进，保持思维的活跃才能不衰老死亡。
这算是“入道者”比寻常修炼者实力更强大的一点副作用。
也可以看做一种刻意保留的淘汰机制，自动淘汰掉那些因为活得太久思维已经僵化的人，给后人留出更多的空间，方便注入新鲜血液。
混沌生物这样的长寿种也有类似的机制，祂们衰老的关键因素是“心死”，失去生存、求生的欲望或者停止思考，都算是。
“世界碎片源源不断地坠落，引来了很多混沌生物吞噬世界残骸。”傀儡身上触角一样肢体暴躁地扭动起来，“祂们吞噬过世界残骸后，开始狩猎世界。”
混沌生物将世界划入了菜单里，后果可想而知，拥有抵抗之力的世界有限。
白书意听着，能想象出那种惨状。
就像是当初试炼场中，灵兽吃过尸体后开始专门狩猎城里的人，如果没有人帮助城里剩下的人，那座城无疑会成为空城。
“……我们集结余下的世界寻找新的住处。到这里，被那个组织欺骗……”
白书意听到这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刀柄。祂们惨归惨，只要打了不该打的主意或带来危险，该杀就杀。
木柳挑起眉梢，“你们的树为什么会衰落。”
对实力有追求的混沌生物才可能强大到成为树，祂们有自己的追求，衰亡的概率很小。
“……”
傀儡的声音停了下来，在傀儡里祂根本抵抗不了木柳，还是说出了实情。
“最先吞噬世界的是……树。”傀儡好像很痛苦地颤抖起来。
混沌生物的性情各异。
有的树将周围的生物与世界当做自己从属，会照顾其发展，有的树与祂们互不干涉，偶尔提醒危险到了。
相对的，也有树将周围所有的一切当成自己所有物，或者是当成自己圈养的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