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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过浓的死息，请您注意环境异常。】
不需要祂们提醒，也能瞬间发现这里的异常。空气中浓郁的死息在白书意眼中已经到了遮挡视线的地步，整个世界像是笼罩上一层黑色的纱。
地面上肉眼可见的植物、生物，全部凋零。她的感应中，除了城中还存活的人类，没有一点活物。
有问题。
白书意左手抽出旧林。
世界灭亡时会出现死息浓于生息的情况，但死息不可能浓郁到这个程度，否则世界碎片中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存活下来。
这样的死息没有无底之河中的死息纯粹，不至于触之即死，可也足够夺走大部分修炼者的命了，更别说普通人。
白书意尝试沟通世界规则，没有得到回应。她找准方向，传送到附近的城池。
这座城里还存活着两百多人。
这个世界中的东西对白书意来说太小，高耸的围墙还没有她的鞋子高。她垂下视线，看向城中精致模型一样的建筑。这些建筑如今已经破败。
城市中弥漫着死寂，所有的房子都紧闭房门，城中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我检测了城中残留的痕迹，战斗痕迹产生于万阁时间四至五年前，大部分生活痕迹产生于一年前，极小部分痕迹产生于近一年。］
四五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白书意踏空往城中心的方向飞去，‘向主核心那边发个报告？万阁管这个吗？’
［祂们是合约文明，以这里目前的情况，如果有人上报这里的信息万阁会派人过来核实。］
‘那就发吧。’
［已经发送。］
阅海接着说道。
［这里的情况并不正常，更像是人为。万阁大概率没有接收到这个世界和世界中的生物的求助。］
持续一年的时间，祂们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决定并求助，要么是祂们没有求助，要么是没有求助成功。总之，肯定有隐情。
‘确实不对。’白书意看向脚下的位置。
浓厚的死息之下，几缕细细的生息被牵引着落入地面。这里也是她感应中，方圆万里内仅有的活物所在的地方。
白书意看向天空，将灵气注入双眼。
她成功进入世界的里层，世界壁在她眼前铺展开来。
城池的最中央，曾经漂亮的院落、繁复的建筑，此时蒙上了死亡的阴影。只有层层的阵法、灵器防护之下，留存着些许生机。
“……能联系上，万阁或者那位吗？”
潜色盘腿坐在角落里，整个人弥漫出一股萎靡的气息，没有回答祂的问题，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修炼者的外貌基本不会再改变，祂的头发和眼睛却都已经褪色，透露出暮霭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