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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被拒之门外，被请进了接待室。
“虞总，云先生他们，已经在接待室了。”
在看见虞烟的那一刻，云家的人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张脸，陌生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云泽拄着拐杖，鬓间白发让他看上去年老了十岁，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这不是他的女儿……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虞烟长腿一迈，坐在离他们稍远的沙发上，胳膊放在扶手上，慵懒地靠着沙发软垫。
“我们的小五呢？”云珏开口，声音沙哑，似有万分悲痛。
“死了，薄家宴会那天，云裳故意掉进泳池，薄晟给了她一巴掌，当场离世。”
言下之意，云烟的死，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找就找薄晟。
虞烟摘下手中的戒指，放在了茶几上，“这是云夫人留给云烟的遗物，如今她已经不在了，戒指物归原主。”
“对了，她让我替她带句话，她说，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虞烟勾唇浅笑，“你们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应该都想起来了吧？”
“你们为了云裳不停地伤害她，伤害她的孩子，将她逼上绝路，凭什么认为，你们一回头，她就会原谅你们？”
“这个世上，最没用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云烟已经不在了，她听不到，也不需要，她的记忆里，只有你们对她的伤害，无论你们怎么补偿，都毫无意义。”
“你到底是谁？别墅的那场火，是不是你放的？还有……”云渊维持着仅有的理智，哽咽道，“小五她，现在在哪儿？”
“我叫虞烟，别墅的那场火，是我放的，”虞烟大大方方承认，毫不隐藏，“至于云烟，她已经轮回去了。”
“说不定，现在已经投胎，就像她内心期盼的那般，被父母兄长宠着护着，毫无顾虑的长大。我答应过云烟，伤害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但她说，她想让你们活着，永远活在痛苦和愧疚里。”
“云先生，”虞烟朝云泽望去，对他颔首，“关于之前你说过的将云氏30%的股份交给云烟做嫁妆，可还作数？”
云泽点头，“永远作数，小五不在了，但你还在。”
“但我并不想和云家，和你们云家的任何人扯上任何关系，你们不能把对云烟的愧疚，加注在我身上，又是股份又是豪车的，这对云烟不公平。”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是云烟，如果你们道德绑架我，想从我身上获取利益，又或是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解决你们。”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虞烟走到门口时，又提醒了句，“别墅云烟的房间，她的床底下，有一个木箱子，里面有她想送你们的东西，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做决定。”
虞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沈砚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神游天外。
“墨宝？”虞烟猫着腰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想那么入神？”
沈砚一把抱住了她，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姐姐……”
虞烟微微用力将他抱去了休息室，“见不到姐姐，去接待室找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