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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疑问，却不会主动问，跟着主人就可以，这是细雨的态度。
次城很热闹，来自不同地方，不同部落的兽人带着自己要卖的东西席地摆摊，
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奇怪物品让人目接不暇。
有卖陶瓷的，就是很原始那种用陶泥捏成盆啊，碗啊那些，表面粗糙不过烧窑可是非常难得。
还有卖很多晒干的草，听细雨说那些是生病能吃的草，让她想起树人血液生出来的植物。
其实顔冰云不是真心逛，她出门前逼着美海王子哭上一会，带上他的眼泪，装着易物其实是打探消息。
和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兽人聊天，用一颗白色珍珠换了他一些骨头，他把骨头说得天花乱坠，她也没有留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暗暗问他神殿的事情。
这个兽人还真知道一点，因为他在这里待的够久。
上日城靠近神山，却不祭祀兽神，他说他来了上日城三四个冬季，也没有见他们祭祀，除了这消息外，对于神殿却没有什么更好的消息了。
转了好几圈，也没有什么更有用的，顔冰云带着细雨透过中间隔开的城墙远远观察着那个用巨大长方的石块建起来的神殿。
每一个部落都会建一个神殿，神殿里摆放着青面獠牙的兽神像，到了祭祀日，部落的大巫会开启神殿让部落的兽人去朝拜。
花豹部落也有，只是他们的神殿是一个高高的山洞，每到祭祀日，大巫也会带着他们朝拜，云的记忆里就有这种习惯。
所以上日城的神殿是摆设？
不可能，兽人的信仰非常强烈，信奉兽人，憎恨邪灵，黑白分明。
为什么没有祭祀日？
“谁说的？上日城靠近神山，每一次祭祀日我们都是直接上神山在白羽大祭司见证下，朝拜神山的兽神。”逮住一个本地的，他自豪地说。
他们上日城就是不一样，他们被神山看中，是兽神最忠心耿耿的仆人。
这样也合理，可顔冰云心里总是觉得怪异，如果这个神殿只是摆设，为什么要建筑这么高，难道真的是单纯信仰象征，不对，如果是信仰象征，为什么不让上日城的兽人进去。
这个神殿有古怪。
听了一路，细雨不接问：“主人想知道神殿的事情，为什么昨晚不直接问大角，而是要出来外城？”
顔冰云满意细雨的细致入微，赞赏地看着那张脸：“你说的很对，可是一个兽人在同一个圈里待太久，思想会被同化，不如外来的心水清。”
大部分细雨听不明白，把话记下，今晚反复琢磨，主人说的话很多时候她都不懂，只能一遍一遍想。
看着懵懂的细雨，她温和补充：“就是说在同一个兔兽窝里有一只从出生就在的嗯嗯兽，嗯嗯兽和兔兽一起长大，它会以为自己也是兔兽，就出现从众心理，兔兽和嗯嗯兽一起长大，也会以为它是同类，这样只有其他兽类看出它们的不同。”
细雨沉思，恍然一悟：“大角习惯了，所以他不一定发现什么不一样。”
顔冰云点头：“对。”
“而不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就会看出问题。”
“如果只是信仰象征，神山已经有一个正统的，这里为什么要弄一个并且面积一点都不小，里面究竟藏着有什么？”
细雨一愣：“主人你觉得里面藏了什么？”
“刺的反应很古怪，还弄了一个只要有兽人进去她就知道的界，目的就是不让其他兽人进去啊，那么紧张里面，我倒真是好奇啊。”
顔冰云古怪笑了笑，脑海里一直想着昨晚消失的古怪黑袍人。
密道…这个词呼之欲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