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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景台，她站在那里望着雪中红梅出神。</P>
“小月亮，可不可以让我一直跟着你。”</P>
“你把我从地府带了出来，不许不要我。”</P>
“小鱼，已无处可去。”</P>
“小月亮，你说过的要带我回张家的。”</P>
“小月亮，带我回去找小族长吧。”</P>
他等了良久，女子才开了口。</P>
“张小鱼，你应该开心。”</P>
“你消失后，我接受了他们。”</P>
“他们俊美动人，百依百顺。”</P>
“你的好佛爷位高权重，却都被我当做玩物，想用就用，想弃则弃。”</P>
“而我为什么非要再普通不过的张小鱼不可呢？”</P>
听到她的声音，他低垂下视线。</P>
小月亮无处不美，无处不动人。</P>
可小月亮的话好伤人，他好疼。</P>
张小鱼委屈的，可怜的，红着眼眶不说话。</P>
此时，江南念唇角弯了弯。</P>
“解郎。”</P>
“嗯？”</P>
观景台另外一头的解九闻声，收回观雪的视线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披风裹在她身上系好。</P>
“接吻吗？”</P>
雨水伴着飞雪在亭子上头的琉璃瓦片上敲打，发出清脆的声响。</P>
“好。”</P>
解九温柔的搂着江南念的腰身，疏秀的眉眼潋滟含情，低低一笑。</P>
于是他托住江南念的后颈吻了下来，吻温柔而缠绵。</P>
这一吻犹如春水满柔和绵长，舌勾挑着她的舌，唾液气息交融在一处。</P>
她要做什么，他都奉陪。</P>
不过是利用他来刺激张小鱼。</P>
说起来，无本的买卖还是他赚了。</P>
怀中小月亮的触感也是清晰的，柔软而冰冷。</P>
即便对方毫不留情地用着各种手段利用令他感觉到疼痛。</P>
解九却留恋得舍不得放开，只想拥紧她多一分多一秒。</P>
她好甜她好香，她此时眼中是解九就够了。</P>
也许潜意识里，一直都念着他的月亮，他嘴上说是放手了。</P>
可解九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P>
漫天飞雪中，她和他在接吻。</P>
张小鱼神色讳莫如深，眉头微微蹙着，有些难以掩藏痛楚安静的只能似从前那般游离在外看着。</P>
他的眼眶逐渐湿润，咬着唇，显然已是有些受不住她和别人这场暧昧的情事。</P>
如今一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P>
接吻中的女子眼角绯红，睫毛颤簌，怯软怜人，</P>
俩人滑腻柔韧的舌交卷缠绕，彼此的唾液融汇淫靡，各自炙热的呼吸彷佛也黏连在一起，暧昧而温情。</P>
良久的静默之后，张小鱼低下头才缓缓出声道。</P>
“这样，能令小月亮消气吗？”</P>
他竟觉得自己是在生气？</P>
江南念有种说不出的无力，发泄之后她的情绪也好像都被抽干，终于平静下来。</P>
依旧靠在解九怀里，轻慢道。</P>
“张小鱼，我已经，我已经不喜欢你了。”</P>
“说真的，即便是那时的我也说不上有多喜欢你。”</P>
“只是小鱼希望我回应你的情，你的愿是强加给我的。”</P>
“小鱼召唤出了单纯天真的小月亮，可他又弃了她。”</P>
“我不想要再做小月亮了，她太好骗了。”</P>
所以，小鱼你痛苦吗？</P>
你感受到了吗？</P>
曾经，小鱼消失了，小月亮就是这般痛苦着。</P>
我的痛苦你也要好好受着才是！</P>
风水轮流转啊！</P>
眼前的张小鱼眼眉垂敛思虑着。</P>
他瞬间明了，这其实也是小月亮对他突然消失的“报复”。</P>
他现在不会消失了，他可以羁留在这世间了，他想一直陪伴着她。</P>
可她不要他了。</P>
她不要做小月亮了。</P>
小月亮不要小鱼了。</P>
在地府之时，他身上的新伤旧伤，伤痕一道又一道，俩人甜蜜的回忆一遍遍代替那些伤口。</P>
刺痛对他来说早已麻木，小月亮就好像是他的救命稻草。</P>
小月亮的死没有击垮他，他靠着要救她的念头一路撑下去。</P>
此时走到这里，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跟着她走。</P>
因为只有这样，张小鱼才能存活下去。</P>
“不管你是张星月还是小月亮，还是谁也好。张小鱼要一直一直跟随你走下去…”</P>
“随你。”</P>
好累。</P>
她真的好累。</P>
永远都解决不完的麻烦事儿跟随着她。</P>
曾经的她从未吃过什么苦。</P>
江南念即便什么都不做，各种惹人垂涎的奇珍异宝天灵地宝。</P>
她想要的一切，都会被师兄送入她的手中。</P>
可以说，她是被师兄捧在手心、娇养长大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