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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庆祝一下！”方敏抒说着就站了起来，“你站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瓶快乐水！”</P>
这话逗得小满噗嗤了一下，“曦木嫂，你们马来华中也学朱自清的《背影》吗？这梗是真六，友尽。”</P>
方敏抒笑着冲她噔噔眼睛，那意思是——你猜。</P>
片刻，小满又说，“我要经典原味的，要楼下便利店里听装的，冻的，不冻的不要，还要吸管。”</P>
“讲究！我去去就来。”</P>
说完她就快步离去了，并很快带回来三听冻的红罐快乐水。</P>
“来，你两听，我一听。”</P>
两人插上吸管，慢慢喝了两口。</P>
小满的电脑上已经是命令行了，她说，“只要我按下回车键，完整版的游戏就可以上传到平台了。”</P>
“辛苦了多久？”</P>
“三个月。”</P>
方敏抒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么快？曦木说他一年多都没什么进展。”</P>
杨小满说，“我不跟曦木大神比，他那个差不多已经接近自己手搓游戏引擎了。”</P>
“手搓游戏引擎？”</P>
小满在键盘上按了一下，切进一个软件的界面里，“熟悉吧，这是我游戏的主场景，我的代码都是在这里面写的，这个软件里有很多现成的功能可以用，我只用了其中很小一部分就把这个游戏做出来了，这个软件就叫游戏引擎，就是专门用来开发游戏的软件。”</P>
“这个解释我懂。”</P>
小满关了引擎，打开一个文件夹说，“这个就是曦木做的，完全看不出来软件样，是吧？纯的代码。他是在开发一个用来开发游戏的软件。”</P>
“有点绕，”方敏抒说，“意思他之前那么长时间做的都不是游戏？”</P>
“嗯，”小满说，“不过他那个框架也差不多了，他用的东西没有图形界面的，只是相当于游戏引擎，实际上就是许多工具包。这么长时间，其实他也是游戏和框架混在一起做的……”</P>
“绕迷糊了。”</P>
“这不重要，哈哈。”</P>
方敏抒想了想却说，“不是，小满，如果像你一样，三个月就做出来一个游戏，那成功的概率不是更大吗？”</P>
杨小满摇了摇头，“这个道理曦木是懂的。我们五个人，五车哥参加过千万美元级别的项目，自己的游戏有两个，都没怎么卖钱。”</P>
又说，“九九在忙活人生第一款，阿锤有一款，不过那个游戏过于沙雕，没卖多少钱，却成了油管整活博主的搞笑素材，做游戏的没赚钱，拿游戏做的视频倒是几百万播放……然后就是我自己。”</P>
小满笑着轻叹了一声，“我上线了三个项目，这是第四个了，坑位费交了四百美元，就第一个游戏赚回来坑位费。一个游戏一百美元坑位费，游戏要卖出去超过一千美元，才会把坑位费退回来。”</P>
说到这儿，她把提交游戏的命令行又切了回来，然后对方敏抒说，“来来，曦木嫂，你来按回车，我蹭蹭喜气。”</P>
“好啊。”</P>
方敏抒伸手过去，第一次感觉按回车键还这么有仪式感。</P>
咔嚓。</P>
命令行马上就动了。</P>
电脑的散热风扇也快速地转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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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电脑重新变得安静。</P>
方敏抒问，“好了？”</P>
“好啦！”小满一吹刘海，“扑街杨的新游戏上路了。”</P>
她切进了她的Steam开发者后台，按下了那个绿色的发行按钮。</P>
马上又切进她的管理员后台，开始打折。</P>
标价5.99美元的游戏，还打五折……</P>
木晨曦说过，开发者只能拿到销售收入的三分之一。</P>
合着一份游戏赚两瓶快乐水……</P>
可是，她分明从小满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胜利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