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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恰好路过，顺手给你带了点吃的。”燕敬予瞟了眼手里芝士蛋糕的纸袋。
余茵早已忘记前一晚的事，毫无芥蒂地跟他说：“谢谢，要不我现在——”过去拿。
“边吃边说。”路饶突然开口，“昨晚那么晚睡，早上又那么晚起，就吃这么几口，你不饿吗？”
余茵睫毛颤了颤，看向路饶，“我打完电话就吃。”
“我喂你。”
路饶完全不在乎她是不是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谁，拿着勺子舀了一小勺鸡蛋喂到她嘴边，耐心地等着她张嘴。
余茵拒绝无门，张嘴吞咽。
这一切都被燕敬予悉数听进耳里，对方是什么意图他心知肚明，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饶是这样也还是不自觉的愤怒，手里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芝士蛋糕“啪”地一下掉在地上，不至于四分五裂，但也不好看了。
余茵耳朵尖，“什么声音？”
“蛋糕摔了。”燕敬予坦言。
“啊——”是十足可惜的语气，“还能吃吗？”
“不能了。”燕敬予撒了个谎，他不想把不完美的东西给余茵，“你下午有课吗，我们见一面？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课，余茵原本不打算去上，毕竟她的首要任务不是在这个世界拿学位，而是唤醒林照间。但路饶下午要去工作，她也无事，去哪儿都行，就决定回学校一趟，把宿舍里的东西再收拾一遍，最好能找个合理的借口办走读。
她无所谓地答：“可以。”
燕敬予报出时间地址，挂断电话。
“如果我不想让你去呢？”对面的路饶在她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开口。
余茵捏着勺子的手一顿，抿了抿唇，犹豫一会儿，“那我不去。”比起燕敬予，路饶的心情更重要。
她解锁手机，做出要回拨电话的架势，“我给他打电话，说没空。”
“不。”路饶手指点了两下桌面，笑容温和，说出的话却带着寒霜，“你告诉他，说你不想见他，让他以后不要联系你。”
饭桌上，气氛急转直下。
余茵皱起眉，手指迟迟摁不下通话键，还是拒绝了，“我不要。”
她看向路饶，“我回来，他是第一个相信我并给我提供帮助的人。”她想起燕敬予说的“利用”，心里有愧，“我不能这样对待他。”
路饶平静地看她一眼，“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