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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博士伸出手接过这碗东西，他的皮肤紧贴在手背上，看起来就像是干枯的树皮让人害怕。助手像是看习惯了一样，将碗递给他。
曹博士看了一眼随后就将这碗诡异的“药”一饮而尽。
碗被丢在了地上，发出瓷片碎裂的声音。
半晌过后，曹博士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多出来的那几道褶子也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气色也变好了，整个人看着瞬间就年轻了。
“博士……”
旁边的助手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欲言又止。
“怎么了？”
曹博士慈祥的脸看向一脸纠结的助手。
“刘千给我们传来消息说，当时出现在西子拍卖场的那条人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变成了人类，现在就待着在贺令璟的身边。”
“这不是个好消息么？”
老人大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兴奋。
“这件事是真的吗？”
曹博士看向旁边呆愣住的助手。
“真的，刘千说他亲眼所见。”
助手回过神来，目光怪异的看向他的老师。
曹博士也不生气，反倒是好心的跟助手解释。
“你可知道我刚刚为什么高兴么？”
助手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找到了人鱼的下落？”
“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实验已经看到成功的希望了。既然人鱼都能变成人，那反过来说人肯定也能变成人鱼的，这说明我们的实验是可行的。”
看着助手迷茫的神色，曹博士好心的点醒他。
不过助手想到实验室中那些“半成品”就感觉自己又想吐了，既不像人也不像鱼，更像是怪物，助手都不知道博士所说的实验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博士，您的药快没了！”
助手现在不想听关于实验的任何事情，只能将话题转到了别的方面。
曹博士吃的这些药是他自己做的，保密非常好，就连助手都不知道这些药是哪里来的。只知道每次博士发病的时候一喝这药就会变好，而且身子也会变得硬朗许多。
“药很快就会有了，不用着急！”
曹博士露出神秘的微笑，在这张慈祥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渗人。
想到他的实验，曹博士的脑海中就浮现一些片段，全部都是他落魄的样子，被其他师兄弟孤立，想法也不被导师认可，最后甚至被学术界除名。
不过再过些日子就不一定了，曹博士的眼眸藏着助手看不懂的情绪。
“博士，那条逃跑的人鱼还抓吗？这都好多天过去了，没看到一点踪迹。”
“抓，当然抓，这两条人鱼我们一条都不能放过。”
老人眼中是与他慈祥脸庞一点都不符合的冷厉。
“你告诉刘千让他盯紧那一条人鱼，有什么变动就及时告诉我。”
“好！我这就告诉他！”
助手转身打算将这些安排告诉刘千。
“等等，让他再送点活得实验体过来，实验室中已经没有实验体了。”
曹博士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助手吩咐道。
助手脚步微顿，随后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