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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等是俺多年兄弟，俺是粗人，也不喜欢藏着掖着。我要投大金，你们跟不跟？”
“跟！”
“大哥您终于下决定了，这钻山豹忒不是东西了，整天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还说老子不行。要不是为了团结，老子早就把他给砍了！”
“就是，那孙子现在别看身边人多，可身边人没一个跟他一心，每个人都想要他死！”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都是一个意思。
他们自由惯了，哪能容许别人骑在自己头上。更别说利益分配上面，钻山豹压根没想过下面的人，他们那肯留下。
往日有好处他们也认了，可给人当狗还一点好处都没有，这算什么事儿？
但凡有点志气的人，都不会白白给人当狗。
他们想做人。
“那就派人联系朝廷军队，若是两江总督林大人在就好了，他对淮西百姓不俗，咱们去投奔，肯定会被优待。”
孟瞎子眼睛瞎了一只，但心不瞎。他是佃户出身，眼睛是当年杀地主造反的时候中了一箭瞎的，往后十几年，他啸聚山林，从未忘记自己死在地主手下的父母，姐姐。
偶尔下山劫掠，收保护费的时候，他也是优先对地主下手，从不祸害百姓，更不强抢民女。
与其说他是土匪，不如说是造反的乱民。他只是民，虽然造反，却没有祸害地方。
现在他做了决定之后，一边整兵出击，一边联络林耀祖。
两件事情一起做，直到上万军队离开临时的宿营地之后，钻山豹等人还一无所查。
倒不是钻山豹傻了，而是他压根没想到土匪还能投向朝廷。说到底，大家都是杀官造反，跟朝廷不共戴天的。
现在自己有四皇子帮助，手下有十万大军，眼看着就能裂土称王，谁能想到孟瞎子会倒戈。
尤其是钻山豹，他看着孟瞎子主动出击，也稍微松了口气。现在孟瞎子去了，不管结果如何，下一个去送死的家伙，也会乖巧一点，让林耀祖疲于应对。
天已经黑了，他准备在这个晚上跟林耀祖耗一整晚，用十万人将这三千朝廷军队歼灭，顺便将几个不听话的家伙处理掉。
“大当家的，孟瞎子虽然脾气直，但这家伙跟朝廷有血海深仇，打仗一定卖力。要是他这一次打完没有二心的话，留下他。”
狗头军师压根看不懂眼前的局势，也不在乎一众土匪头子如何看待自己。
他自鸣得意，很满意现在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
“那就留下他吧，咱们需要人。”
钻山豹微微眯眼，看着越来越远的长龙，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去阵前督战。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到现在还怀疑这些土匪的忠诚，担心一旦自己去了，就被几个土匪头子给砍了。
就像自己当初做的一样，他们直接发动政变杀了自己。
“老苟，你去督战。”
“啊？”
听到这话，狗头军师慌了。
前线的危险钻山豹都明白，他当然更懂，他也怕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