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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尽染听得云里雾里，不等她的回答，时聿川摁灭床头灯，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随后离开卧室。
一
清晨，薄光穿透云层，洒下第一缕曙光。空气里都是牛奶溏心桂花糕的味道。
叶尽染换了一身miu家灰色针织短袖和同色系百褶裙，头发扎成丸子头，耳垂上是香家的经典耳钉。
时聿川准备了一桌子的早餐，拉开椅子示意她入座，“染染，尝尝今天的早餐合不合胃口？”
“小叔叔，我们能吃掉这么多吗？”
有钱也不能浪费，浪费可耻。
“那你告诉我，喜欢吃什么？”
“牛奶豆浆吐司小可爱。”
时聿川点头，走到她的身侧，打量着他的穿着，百褶裙本来就短，坐下之后，就更短了。
他怎么不记得上次送来的衣服里还有短裙？太短了。
叶尽染喝了几口牛奶，把杯子放下，“小叔叔，今天我毕业，这样穿还不错吧？”
他夸赞道，“不错。”
早上出门早，路上一路畅通，到了京舞学院门口后，校门口站着一名男生，中分半长的头发，破洞宽松牛仔裤搭配宽大的做旧粉色T，有几分港风复古潮流，捧着一大束红色玫瑰花，那种望眼欲穿的小眼神，是个女孩都会被感动到。
叶尽染拉开车门，抬眼一看，竟然是同班同学陆嘉译。
时聿川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后备箱。
“染染，过来。”
她跟着时聿川走到后备箱处，两人面对面站着，头顶上方传来一句，“毕业快乐。”
“谢谢小叔叔，我先进去啦，等等毕业典礼就开始了。”
他弯着唇角，摁下后备箱的按钮，后备箱的门缓缓升起，映入眼帘的是满满当当的‘长相思’。纯净的玫红色，光照下闪闪发光，霎那间的怦然心动，令叶尽染久久未回神。
“长言长相思，下言久别离。染染，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他垂眼，微笑凝视着她的杏眸，移不开神。
叶尽染不知为何时聿川突然说这些话，鬼使神差般抬手轻轻描绘他深邃的眉眼，“小叔叔，别想太多。你送的花我很喜欢，我能养花吗？”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聿川欣喜不已，“好，送到满庭芳。”
“嗯。”
告别之后。
校门口的陆嘉译收回视线，整理衣服，朝着叶尽染走过去，“尽染同学，你来啦。”
叶尽染礼貌回应，“嗯，早上好。”
大学同学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叶尽染这四年的时间基本都耗在时严身上，身边的男生基本不认识。
陆嘉译成绩斐然，年年拿奖学金，她在校园网见过他，所以才有几分印象。
叶尽染的步调很快，陆嘉译紧随其后，他抿着唇瓣，欲言又止。
时聿川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投向二人，视线驻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