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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刻意打扮……”鹿瑶轻声道。
她当然不会说她原本以为去见的是谁，而特意梳妆一番。
说不出口。
鹿瑶转而看向封律，“你还没有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苏挽锦出事了。”
“什么？！”
男人云淡风轻的六个字，像是往平静的池塘里砸了块砖头。
鹿瑶忙问，“出什么事了？”
不管苏挽锦做过什么，在鹿瑶心里，她们曾经的友谊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一个背叛者而已，至于让她反应这么大？
封律看着鹿瑶紧张担心的样子，不禁拧起眉。
可若不是因为突然得到苏挽锦消息，他也没有来找她的理由……
鹿瑶关心心切，没有注意到男人表情的变化，上前追问，“锦锦到底出什么事了？”
怎么就没见她关心他，今天还特地打扮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准备去见谁。
封律转眸，不去看她，声线都冷淡下去几分。
“封如棠最近和姜家的姜妍走得很近，苏挽锦和封如棠在酒店时被姜妍抓了个现行。姜妍没有对封如棠下手，但把苏挽锦带走了。”
“至于她被姜妍的人带走后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往下说，继续道，“苏挽锦是今天上午直接被人扔在医院门口，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鹿瑶又担心又气。
姜妍她只在宴会上见过几次，私下她和姜妍并不算熟络，也不知道这封如棠是怎么又跟姜妍扯上关系了。
“你知道锦锦在哪家医院对不对？”鹿瑶看向他问道。
“嗯。”
......
医院。
病床上的苏挽锦面色惨白，一侧脸颊和嘴角都有明显的伤痕。
她半张开眸，双目空洞的看着窗外，毫无生机。
纯白被面外的一只手背还插着针头输液，白皙的手臂上还有两处明显的乌青。
病房外。
鹿瑶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
她知道，苏挽锦变成现在的模样，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如果她没有忽略掉那晚苏挽锦的求救电话，她也不会被打成这样。
鹿瑶在门口站了许久，却没有勇气走进病房。
封律递了张纸巾过去："不进去？"
鹿瑶接过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
她不敢，害怕苏挽锦的质问和责怪。
鹿瑶伸出手，想把病房门关上，就在她的手搭上门把手的同时，苏挽锦的声音响了起来。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是不敢吗？呵。”
语气充斥着愤恨和讽刺。
鹿瑶听得呼吸一紧，握着门把手的手用力。
肩上突然重了几分，她偏头低眸，是男人的手臂揽上她的肩。
“我在。”封律道。
不知为何，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有某种能量，让她莫名心安。
“嗯。”鹿瑶轻轻应了声，抬眸看向他：“谢谢你，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她一双哭过的眸通红，封律眉心微蹙了蹙。
他收回手：“好，我就在这等你。”
鹿瑶朝他点点头，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