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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后甜点上桌时，温昭月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顾总，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总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没有回答。
温昭月见状，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问道：“我听到小道消息说……你和霍太太唐小姐有婚外情，有人说你还在惦记着霍太太，是真的吗？同事说她和我长得像，你是把我当成替身了吗？”
这句话说完，温昭月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
温昭月的话音刚落，顾总原本淡然的神色骤然一沉，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他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他的眼神冷冽，语气也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警告意味：“霍太太人品正直，没有婚外情。温昭月，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胡说，我不允许你污蔑霍太太一个字。”
温昭月从未见过顾总如此动怒，一时愣住了。
温昭月和他认识到现在，每一次见面，顾致安几乎都是温和的，与此刻的他，判若两人。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想法。”
她还没有说完，却见顾总已经站起身，冷冷地说道：“今晚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留下温昭月一个人坐在那里。
她看着顾总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顾总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开。他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顾致安走了以后，温昭月的眼泪滑落下来。
后来的岁月里，每次想起这一天，温昭月的心里总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感受。
印象中，这是顾致安和温昭月第一次吵架，也是唯一的一次。
这天夜里温昭月失眠了，后来她勉强入睡，却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
梦里，顾致安站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神情淡漠地看着她。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温昭月，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温昭月想要追上去，可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动弹不得。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他的身影却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雾气中。
接近六点的时候，温昭月又醒了，这一夜没睡好，几乎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然后，温昭月看到手机亮起。
“温昭月，我现在在你们学校的校门口。”顾致安发来信息。
温昭月以为是在做梦，仔细又看了一遍。
温昭月揉了揉眼睛，手机屏幕的光刺得她有些发晕。她再次确认了一遍那条信息， 又愣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飞快地回了一句：“你……真的在？”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嗯，等你。”顾致安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