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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姐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小秘书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迷茫。
顾嘉妮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甩在了桌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伪。
小秘书颤抖着手拿起文件，只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还敢狡辩？”顾嘉妮的声音更加严厉，“这份文件是从你的电脑里发现的，里面详细记录了我们公司与华清星合作的机密信息，而且还有你向外部泄露的证据。”
小秘书跪倒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流淌，“顾姐姐，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他哭喊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陷害？”顾嘉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吗？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做出这种事来。”
小秘书无力地瘫倒在地，绝望地看着顾嘉妮，“那您打算怎么办？报警抓我吗？”
顾嘉妮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呢？泄露公司机密是多大的罪过，你应该清楚吧？”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韩昀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他微微皱眉，“顾总，发生了什么事？”
顾嘉妮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向小秘书，“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小秘书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办公室。韩昀走到顾嘉妮身边，轻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顾嘉妮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你看这个。”
韩昀拿起文件仔细阅读了一番，眉头越皱越紧，“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顾嘉妮点了点头，“我已经联系了安全部门，准备报警处理。”
韩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顾总，我觉得，此时还是慎重，毕竟……毕竟这关乎一个人的前途！”
韩昀心中恨不得除了小秘书，但是小秘书的处境和当初的自己何其相似？若这是一个乌龙，那小秘书就又是另一个自己。
顾嘉妮微微一愣，她想不明白，明明这两个人相互不顺眼，为什么韩昀还要替小秘书求情。
“我知道你心软，但这次不一样。泄露公司机密可不是小事，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韩昀颔首，表示明白，沉思须臾后，语气沉稳，沉凝开口：
“顾姐，你不是问我一个问题吗？为何明明我应当有一个好前程，却还要返回海恩星？”
顾嘉妮手中紧握着咖啡杯，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不住地敲击着杯子，似乎在努力回想自己何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许久，她终于想起来了。
那时，韩昀初到梧桐市，而顾嘉妮也是第一次见到那如同小猴子般活泼可爱的韩卓和韩嘉嘉。
韩昀说他的弟弟妹妹要来梧桐市读书，于是顾嘉妮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开着自己的豪车风驰电掣地直奔动车站。
车上，她问出了韩昀回乡的问题，然而，回应她的却是韩昀那如同清风般的一声轻笑。
“回报家乡嘛，这还不算好前程？”
顾嘉妮只当他是在说笑，便没再多问。只是，她却敏锐地捕捉到，韩昀的眼中仿佛隐藏着一片深邃的海洋，那是一种深深的不甘。
……
“你所提及的，可是回报家乡之事？”顾嘉妮将当初的答案回敬给韩昀。
“四个多月前，一桩科研盗窃案震动了乌尔托星，涉案双方乃莱茵集团与友华高校的教授林南及其弟子。那场官司最终以莱茵集团的完胜告终。事隔四月，莱茵集团又挖掘出诸多证据，且即将再度提起诉讼。”
“林南教授久病缠身，未能等到开庭便已与世长辞，而他的那名弟子，名曰——韩昀！”
韩昀缓缓仰头，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滚落。
顾嘉妮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骤然停下了手上和脚下的所有动作，整个人仿佛石化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