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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关系……”杨闻念好像不是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关系不是敌人吗？”夏弥又问。
“敌人是因为有一方要阻拦另一方的事，这和他们是人是龙没有关系。”杨闻念忽然想到了李雾月，虽然有着很明显的傲慢与暴虐，但是在提到他的妹妹的时候依旧会和诺顿一样，死死地护着自己仅有的东西，像是个发疯的小动物。
“也许，人和龙一样，最开始的时候都只是降生在这个世界的孩子吧……”
“那你屠龙不会有打小孩的罪恶感吗？”夏弥的问题很无厘头。
“小孩子不听话就打一顿，这没什么问题吧？”
夏弥眨眨眼，“好吧，我问完了。至于你要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
“我已经做好准备正式加入这场人与龙的战争了！嘿嘿……”
坐在她旁边的苏晓樯抬起头，看着夏弥洋洋自得的脸，不知道她这句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她是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儿，身上永远带着阳光和露珠的芬芳，温暖而又清凉。你猜不透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像你猜不到她露出笑容代表着她会变成天使还是魔鬼。
了解夏弥的人都知道，这丫头有时候是温柔善良的天使，有时候是让人心态炸裂的魔鬼。
目前只有杨闻念没有被她搞崩过心态，因为杨闻念心态好的不像样子。简直像一把锈蚀在了河底的剑，任由千千万万年的水流冲刷，洗尽铅华依旧锋利如初。
夏弥和杨闻念的声音消失，没有人紧接着提问，整个餐厅包间再度陷入寂静，只有某人吃蛋糕的声音在回响，路明非趴在桌上，听着那声音觉得像是半夜睡觉忽然听到有一只小老鼠在偷食吃。
你不害怕也不生气，在被窝里竖起耳朵仔细听它窸窸窣窣的声音，竟然还觉得这只老鼠挺可爱的。
但路明非竖起的耳朵被人揪了起来。
“李嘉图！就剩你没提问了！”有人揪着他的耳朵大吼。
“师姐松手！师姐松手！”路明非双手作揖求饶，睁开眼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绕过苏茜凑到自己面前的诺诺。
嘴角还沾着白色的奶油，伸出小舌头轻轻地舔。
娘的！路明非这才意识到那只偷吃的小老鼠是谁。
没在老鼠的问题上纠结太久，路明非看了一圈，发现除了照例压底的奇兰以外，竟然又只剩自己没有提问了。
自己好像总是会被这帮朋友们不知不觉落下好远的脚步，就好像没人踹自己一脚，自己就会永远原地踏步。
“杨闻念，你觉得混血种算人还是算龙？”
“都不算。”
路明非对这个回答并没有感到意外，“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混血种？”
“我最开始没什么感觉，可是这个暑假里，我看到你在普通人世界里的样子，总觉得比在卡塞尔学院轻松很多。你好像更喜欢普通人和普通人的世界？”
“与其说不喜欢……不如我讨厌混血种吧。”
“为什么？”这次路明非吃了一惊。
杨闻念抬眼看向路明非，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路明非，你知道混血种肮脏的诞生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