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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障碍重重！”
“昏昏倒地！”
咒语如同密集的雨点，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袭来，逼得哈利只能狼狈地翻滚、躲闪。
“真正的战斗，不是回合制游戏，波特！”
穆迪的咆哮声，在教务处办公室里回荡。
“敌人不会仁慈地等你念完咒语！”
“利用你周围的一切！你的脚，你的脑子，还有对手那可笑的傲慢！”
小天狼星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看出了不对劲。
阿拉斯托的战斗风格，他很熟悉。
强硬，直接，充满了正统傲罗的压制力。
但眼前的穆迪，风格却更加刁钻，更加致命，甚至他看到了急迫。
好几次，他的咒语都擦着哈利身体的要害飞过，角度阴狠得不像是训练。
他向前一步，准备介入。
“我来陪你练练，阿拉斯托，让哈利喘口气。”
穆迪转过头，那只魔眼死死地盯着他。
“好啊。”
两名顶尖巫师的对决，瞬间展开。
咒语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小天狼星很快便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穆迪的攻击，充满了狠辣与诡谲。
他甚至在一次防御中，下意识地用出了一个极其冷门的、带有微弱腐蚀效果的黑魔法。
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小天狼星捕捉到了。
“你最近的火气很大啊，阿拉斯托。”
小天狼星一边用一个精妙的变形术，将飞来的恶咒变成一群金丝雀，一边试探着说道。
穆迪冷哼一声。
“对付黑巫师，就不能有丝毫的仁慈！哪怕是在训练里！”
他把这归咎于穆迪想给哈利更大的压力，想让他提前适应真正的战场。
或许，是自己太久没有和他交手，忘记了他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小天狼星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谨慎了。
在观摩了片刻之后，哈利重新加入了战局。
这一次，他不再被动防御。
他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大脑飞速运转，将穆迪刚才吼出的每一句话，都刻进了脑子里。
在穆迪一道缴械咒袭来的瞬间，哈利没有格挡，而是侧身一闪，同时，一道无声的障碍咒，已经从他的杖尖飞出。
目标不是穆迪本人，而是他脚下的地板。
穆迪脚下一个趔趄，攻击的节奏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
就是现在！
哈利福至心灵，另一道无声的缴械咒，后发先至。
“除你武器！”
这一次，他喊出了声，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进去。
穆迪的魔杖，第一次，从他那只粗糙的手中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小天狼星稳稳接住。
全场寂静。
哈利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袍。
小巴蒂看着气喘吁吁的哈利，那张属于穆迪的、伤痕累累的脸上，肌肉扭曲了一下。
那是一种混合了赞许和满意的古怪表情。
像一个工匠，看着自己手中的工具，终于被打磨得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