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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歌坐在椅子上，感受着肩膀传来的温热，神情古怪。
虽然安庆公主容貌秀美，放在后世绝对算得上美女。
但是现在被别人亲爹安排，有一种被长辈操持着相亲的怪异感觉。
陈九歌哪里还看不出来朱元璋的那点小心思！
昨天才提出嫁女儿，结果今天女儿来了。
而且老朱几十个子女，唯独提出要出嫁的女儿过来。
要说没有刻意安排，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不过陈九歌也不抵触，反倒对老朱的安排很满意！
倒不是因为安庆公主容貌秀美，就见色起意。
而是朱元璋尊重了自己的选择！
虽然动了点小心思，但也是一种妥协，在自己的规则范围内。
能让洪武皇帝妥协配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大家都是积年的老妖，谁给谁下套还不一定呢！
陈九歌正襟危坐，身下的长条铁凳子传来冰凉的感觉。
保持一個姿势坐久了，还是很难受的。
不由开口道：“请问需要多久能画好？”
画师的手一顿，目光下意识看向了旁边喝着快乐水的皇帝。
神情犹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了。
按照惯例，是皇帝保持好坐姿，画师仔细揣摩。
这个时间通常也不长。
然后画师再回去，凭借记忆开始作画。
不过想起路上王景弘的叮嘱。
只能回应道：“大概需要两个时辰。”
陈九歌眉头一挑，不干了。
在冰冷的铁凳子上一动不动坐四个小时，简直就是受刑啊！
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画的也太慢了！”
朱元璋不急不缓的安慰：“所谓慢工出细活，半个时辰已经很快了，别的画师要四个时辰呢？”
陈九歌抿着唇，翻着眼皮：“作画？我刚才不是作画，是照相。”
朱元璋愣了愣，第一次听到‘照相’这个词。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从方才安庆的讲解中猜测应该和作画差不多。
眯起眼睛问道：“照相，是不是把人和物都描绘下来？”
“嗯。”陈九歌想了想，貌似没有错。
朱元璋眉头一挑，笑道：“既然都是描绘成图，不是作画又是什么呢？”
“额……。”陈九歌张了张嘴，却发现对方说得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朱标好奇的问道：“不知方才先生给安庆作画，需要多久呢？”
陈九歌想了想，坦言道：“我的方式和水墨画不同，只需要几秒……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可以了。”
“不可能！”
一声高昂的惊呼，不是朱标发出来的，而是画师发出来。
画师原本只是默默作画，这里也没他插嘴的份儿。
但是听到一幅画只需要几个呼吸就能完成，实在没忍住心里的惊讶。
反应过来后，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朱元璋摆了摆手，倒没有追究的意思。
反倒画师提出质疑，正合心意。
笑道：“先生的一些手段的确神奇，但几个呼吸就能绘制一幅画，着实太过离奇了！”
陈九歌唇角上扬：“大客户上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