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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李慧芸后，秦长安并没有着急返回秦家，而是去售卖符箓。
到了摆摊的地方，交了摊位费，铺开一张小布，摆上几张符箓，与此地摆摊的修士一样，他拉开嗓子，开始叫卖起来。
结果是喜人的。
一天下来，他就卖了十张一阶下品符箓，比在墨坊卖得多。
共获得五十块灵石。
此次，他一共带了三十张符箓。
第二日，临近黄昏时，正准备收摊的他，忽然听到一道沙哑的女声。
“道友，符箓怎么卖？”
秦长安抬起头来，看清问价女修的样貌，愣了一下。
“严道友？”
问价的女子正是严宁羽。
只见其面容枯瘦，几缕发丝无力地垂落在脸颊两侧，两眼黯淡无光。
不知为何，印堂看起来有些发黑，面上有些死气。
“秦道友，好巧。”严宁羽勉强地笑了笑。
“我昨日才来摆摊的。”
“你这风速符怎么卖？”
“五块灵石一张。”
严宁羽眼里似有些窘迫，“能便宜一些吗？”
“概不讲价，在这里，我的符箓算是比较便宜的了。”
严宁羽掏出从衣袖里，掏出一堆灵砂，递给秦长安。
秦长安接过，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他皱眉道：“严道友，你这灵砂只有三块半灵石的重量，远远不够。”
严宁羽轻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她还是贝齿一咬，“剩下的，去小巷里，我补偿给你。”
“用什么补偿？”
严宁羽眼里很是不情愿，沉默许久，她才向秦长安传音，“…身子。”
秦长安眉头一挑，似有些惊讶，这还是他记忆里，那个高傲的周天谷弟子吗？
“不行，我只要灵石。”
严宁羽两眼黯然，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就要离去。
而她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罢了，看在你与李慧芸相识的份上，这张符箓就便宜卖给你了。”
严宁羽脚步顿住。
可她并未转过身来。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的声音。
“我不要了。”
听此，秦长安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严宁羽单薄的背影消失。
……
在望月坊的第三天，秦长安将三十张符箓全部卖出。
一共获得一百五十块灵石。
相当于一枚聚气丹了。
收摊，路过某处街道时，他就见许多人聚在一起，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热闹。
他走了过去。
“这女修也真是大胆，竟敢偷吃万月楼的丹药。”
“这下她死定了，万月楼的修士非得把她肚皮剖开，把丹药拿出来不可。”
秦长安好奇地往人群中心，凝眼一看。
顿时，他两眼一睁。
那被万月楼修士围住的女修，正是严宁羽。
负责保卫坊市安全的巡逻队，挤到人群中心。
那万月楼的修士高声道：“诸位有目共睹，这女修偷吃我万月楼的丹药，还用风速符，妄想逃走，现在，我从她肚中，把我万月楼的丹药取出来，请问王道友，在下是否可以这样做？”
万月楼修士口中的王道友，是巡逻队的领头人，王焕。
王焕语气冷漠，“谁敢在坊市里，乱了规矩，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道友请便。”
万月楼的修士抽出一把刀，面容狰狞地喝道：“按住她，真是胆肥了，让你看看，偷吃我万月楼的丹药，是什么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