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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只是笑笑没说话。
二十出头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演技很好，剧组不用自己是他们的损失。
但现在三十多了。
张明开始学着接受自己的平庸，接受自己很有可能当一辈子群演无法出头的事实。
来面试的人实在太多了。
他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群演，那么多部剧永远是背景板。
是混迹在主演画面里的背景声……
是卑躬屈膝弯腰看不见脸的奴仆……
是群戏里七横八倒的尸体……
偶尔和群头关系好，能分到些有台词的角色。
比起上节目出人头地遥不可及的梦，还是一百块钱一天的群演更有性价比。
多演几场，还能带老婆孩子去吃顿好的。
三点。
还是没有叫到他。
张明开始收拾东西，双肩包里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水杯，两个早上没来得及吃的包子。
他朋友倒是有被叫到，回来后垂头丧气，“哎，进去就紧张，没发挥好不说，还忘词了。”
“我还看到江雪砚了。”
“大明星竟然真的干场务，真敬业啊。”
“明儿哥，你怎么还在这儿？没叫到你吗！”
张明看了下时间，三点零九，应该是叫不到他了。
他背起包准备往外走。
“347号，张明在吗？”
张明往外走的步伐顿住。
“明儿哥，叫你呢，快去啊！”
“别犹豫，就三分钟呢！”
一号会议室，张明推开门进去。
“各位老师好，我叫张明，今天我选择题目是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