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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昱州松了口气：“不是很严重嘛。”
白春英盯着他道：“我会验伤。”
裴昱州笑了起来：“医生都等候半天了，你也没死，喊救护车是不是太浪费社会资源了？”
“裴昱州，你……”
裴昱州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尊老爱幼。“
他拿起姜妤的手，一边摸她的手心，一边问：“直接上手的？”
姜妤用目光指了指地上的破瓷片。
裴昱州眉心凝重：“粗糙的盘底把手磨了吧？”
经理赶紧道：“先生，我们店的瓷器……”
“库房里有很多。”裴昱州打断他的话，“景镇批量生产的，贵餐厅几乎全部买下，放库房里，对外号称非遗大师手工限量打造，其实是为了营造高奢消费氛围。”
经理当即面色苍白：“没有这回事。”
裴昱州轻飘飘道：“既然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那么前几年你们店库房消防不合格的时候，你已经在这里上班了吧？
经理说不出话来。
“是你报警还是我打电话反映贵店虚假宣传？”
经理是懂看人下菜的：“对不起，是我们的服务员疏忽，这事不怪任何人。”
裴昱州依然没有好脸色：“她被磨到手了，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经理没想到放弃追究了，对方竟然还不满意。
白春英在周彦廷的搀扶站了起来：“裴昱州，是姜妤对我动手，你不能是非不分。”
裴昱州勾起了唇角：“你们不一直都是周家正确？”
白春英被他的话噎住。
裴昱州拉着姜妤的手，走到门边，他一脚踹开门：“医生可以作证，你故意拖延治疗，不就是想赖上她吗？”
“裴昱州，你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
白春英更气了。
姜妤看看白春英，又看看裴昱州，再看看周彦廷，觉察到一丝怪异。
“母亲，先去医院吧。”
周彦廷不由分说，抱起她往外走。
被忽视的苏妡乔只得紧紧跟上他们。
路过姜妤，周彦廷沉脸道：“我改天联系你，别不接我电话。”
闻言，苏妡乔咬了咬唇。
周彦廷在她面前是那样高冷，在姜妤面前却是那样卑微。
而姜妤却没有回应周彦廷的话。
她和裴昱州后脚走出去，白春英已经被放到了担架上。
警察其实早来了，只不过夏睿在和他们交涉。
当班经理追出来，给姜妤一张卡。
“姜小姐，造成您用餐不愉快，我们深表歉意，这是餐厅的一点心意，望您收下。”
姜妤接过卡一看。
是张五位数的充值卡。
“这张卡没有消费门槛，您随时来随时消费都可以。”经理说道。
姜妤没说话，但是收下了卡。
经理当即松了口气。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她浪费口舌。
看白春英马上要被送上救护车，她甩开裴昱州的手，疾步走过去。
“我没有父母，没有教养，白女士在包间里的教导，我铭记于心，救护车您优先上，将来火葬场您也优先，满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