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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他露出有些感兴趣的表情,便耐心地解释道:“很多人觉得舞蹈和音乐只是引人堕落的娱乐。其实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表演艺术都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这些艺术形式,人们能够感受到不同文化的美和思想的碰撞,同时也能够反思人类的情感和存在。也就是说,即使是两个不同国家的陌生人,语言无法共鸣,但可以用音乐和舞蹈来表达情绪。”
 桌对面的文盲听得一头雾水。
 她又说了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来着。
 文盲眉头蹙的极深,转念一想,好像抓住点儿什么,有点触类旁通了。
 “语言不共鸣,但是能表达情绪?那是不是就像我问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吭声,但我可以从声音的高低、节奏,明白该加速重踩油门还是紧急刹车?”
 知知脸颊微红,瞪了他一眼。
 薄司泽觉得她这种表情蛮好笑。
 “这不也是一种艺术吗?表达情绪的艺术。”
 知知突然也不让着他。
 “所以这个事我要表扬你,领悟能力很强,没有光顾着白长一身肌肉。”
 这是薄司泽第一回被知知反调戏了,表情略微错愕了一下。
 耳根竟然微微有些发热。
 毕竟她一向是个乖孩子,那些虎狼之词连听都听不得。
 因为有反差感,乍一听来,还觉得还有点可爱。
 嘴角高高扬起,脸上冷淡的表情差点要笑裂。
 接着,很快便反应过来,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皱着眉头不高兴。
 这才几天啊,这么下去日后岂不无法无天!
 见到哪个男的都张嘴撩两句?
 于是,沉着脸警告她:“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你要是敢跟别的男人这么调情,腿都给你打断。”
 薄司泽这状态颇有点像家里养孩子,孩子一直养的斯斯文文,讲礼貌爱干净,乖巧的可爱。
 突然有一天,小孩儿冷不丁儿的骂了句“娘稀皮”。
 乍一听,还挺可乐的。
 但回过神来,得赶紧卡住这个卡子,严肃管教才行。
 不然过不了几天,就该和黄毛小子出去抽烟喝酒开房打胎了。
 但通常这种管教都起不了什么威慑力。
 毕竟家里天天有人骂“脏”话,言传身教。
 久而久之,耳濡目染都能掌握精髓。
 于是知知扯了扯嘴皮子,没把他的威胁听进耳朵里。
 “这属于售后服务的一部分,你高兴就好。”
 最后一块水果也吃完了,她端着盘子扭身要走。
 薄司泽瞧她一副叛逆期小孩欠收拾的模样,倒也没再说什么,目光又转到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资料上去。
 “下次端水果挑水蜜桃就可以了。”
 “水蜜桃也很甜。”她回头看他一眼。
 那人从纸张中抬眸了她一眼,借她刚说过的话打她脸:“我高兴就好。”
 第二天就要离开这里,自然晚上便决定做该做的事。
 带着出门以前吃够本,出去以后没得吃的初衷,他给她上了一道硬菜。
 知知自从病好以后,只休息了一天。
 薄司泽见她根本顶不住,只要压得住就使劲欺负。
 心中却不见半分怜惜,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缓缓的抽。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烟气漫在削瘦的下巴边。
 他贴着她的脸颊,伸手抚摸着她的颈窝,有些好笑的语气。
 “你不是答应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吗?”
 “基本服务都没做好,还敢跟我谈售后服务!”
 她闭着眼睛,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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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薄司泽而言,这就是典型的:嘴硬一时爽,一直嘴硬一直爽。
 知知摇着头,只说想睡觉。
 薄司泽说:“你睡。”
 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她的唇微微张开,他的唇贴了过去,随即缓缓将烟雾吐向她的唇间。
 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香气,仿佛一层薄纱。
 知知睫毛轻颤,随即像受到了某种刺激。
 那一瞬间,她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他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动作温柔而又充满占有欲。
 她睡她的,他忙他的。
 就那么缠了很久。
 等到干净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蒂,已经是凌晨三点。
 两人相拥而眠。
 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餐厅里,马克也早早地起来了,正坐在餐桌旁,手中捧着一杯热咖啡。
 薄司泽走进餐厅,坐在马克对面,佣人在厨房里忙碌着,为他们准备早餐。
 马克抬眼看了看薄司泽,一脸餍足。
 马克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昨晚看来过得不错?”
 薄司泽只是淡淡一笑,没多说什么。
 这时,佣人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小姐早上想吃什么?”
 薄司泽想了想:“给她煎两块牛排吧。昨晚孩子累着了。”
 知知睡到早上八点才起床,那时候Lee早就已经走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有医生从亚伊的房间里走出来,并跟马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知知一愣,连早餐都没吃,迫不及待的飞扑进亚伊的房间。
 亚伊醒了。
 *
 躺在床上的亚伊,眼神迷茫而痛苦。就跟最开始在这所房子里醒来的知知一样,对周遭的一切感到恐惧与无助。
 知知的出现让他的目光稍稍有了焦点。但很快他摸到床单下面,空空的两条腿。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带着昏迷前的惨痛经历。
 亚伊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他的身体在床上剧烈地挣扎,知知试图按住他,却发现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如此巨大。
 即便亚伊虚弱得如同一具皮包骨的躯壳,她依旧无法控制住他。
 挂点滴瓶的架子在混乱中摇摇欲坠,几乎要倒下来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