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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
单灵灵不甘心地回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焦急。
烛洺赫却移开目光，双眸静静注视着菠萝的背影，低声吐出两个字。
“站住。”
那一刻，菠萝只觉得脚下一沉，坚实的地板忽然化作泥沼，死死黏住了她的双脚，不断地向下拉扯着，想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心脏狂跳，菠萝拼命挣扎，想要拔出膝盖，可无论如何用力，那股无形的力量都纹丝不动。
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最终，她彻底力竭，颓然停下。
烛洺赫的法术，又岂是她这个普通人类能够抗衡的。
“去吧。”
见到菠萝再无挣扎，烛洺赫才收回视线，轻轻捏了捏单灵灵的肩膀，声音低沉：“交给你了。”
单灵灵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凝望着那个背影，低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萧萝。”
这一次，不是颜月牙口中调侃的外号，而是属于她的、真正的名字。
菠萝身体微微一颤，却依旧背对着她，半靠在墙上，整个人失去了力气，颓然垂下头，对这声呼唤没有任何回应。
“萧萝，”单灵灵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不去发火，不去怒吼，更不让哽咽涌上喉咙。
“阿煦和颜月牙被九阴抓走了，玄狐和玄豹也是。”
她缓缓走近几步，声音低沉而急切。
“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九阴究竟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菠萝忽然开口，打断了她，声音很低，却满是决绝。
单灵灵怔了一瞬，胸口被针扎了一般痛了起来。
她忍了忍，还是咬紧牙关：“你说过的，你会和我们站在一起。”
“对，我是说过这话。”
终于，菠萝缓缓回过了头。
就在那一瞬间，单灵灵愣住了。
泪水早已漫过菠萝的脸颊，湿透下颌，整张脸满是崩溃与痛苦。
“菠萝……”
“灵灵，我没有退路了！”
和她目光对上的刹那，菠萝再也控制不住，哭喊着撕裂了沉默。
“我真的回不去了！”
单灵灵心口一紧，几乎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拉她，可菠萝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死死抱着自己，眼神满是警惕。
“你不懂的。”她的声音嘶哑到发颤，“从我踏出那一步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九阴不会放过我，我也……不可能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单灵灵追上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还信我，我们就能一起找到办法！阿煦和颜月牙还在等我们！菠萝，你不能这样！”
“办法？”菠萝用力甩开她的手，苦笑着反问，“你能给我什么办法？你能让我逃脱吗？能让我像以前一样，重新和你们无忧无虑的在一起吗？”
单灵灵被她质问得一时语塞，喉咙发紧，眼泪几乎要涌出来。
“菠萝，你看着我。”单灵灵的声音低下去，“不论如何，你还是我的朋友，你……”
菠萝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泪一滴滴滑落，她的唇颤了颤，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几乎崩溃般喊了出来。
“灵灵，我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