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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却始终不敢直视单灵灵的眼睛。
那强撑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没事了，真的没事……”
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像是要把惊恐一并抹掉。
“灵儿女侠，我……我只是……”
他顿住，声音在喉咙里打了个结，半天都说不出来。
单灵灵眉头紧蹙，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脸上，沉默的压迫感让江兴腾更是心慌。
最终，他像是彻底败下阵来，别过头，低声道：“我……有点饿了。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说完这句话，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屏幕里“嘀嘀嗒嗒”的程序运行声。
完全不相信江兴腾的话，他的表现太诡异，由不得单灵灵相信他。
“江兴腾，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哈……哈哈……”
江兴腾努力的控制着颤抖的手指，强硬的挤出了一串笑声：“真的没事，女侠……我真的……刚刚只是太饿，有点低血糖……”
低血糖会这样吗？
单灵灵困惑的看了烛洺赫一眼，烛洺赫却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
“那我们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啊哈哈……那……那多谢了啊……”
江兴腾不敢回头看两人，只能假装镇定的继续敲着键盘，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谢……谢谢……”
“走吧。”
烛洺赫二话不说，拽着一脸茫然的单灵灵就朝着门外走去，一直等两人走到离客栈很远的地方，单灵灵终于忍不住拉停了他的脚步。
“江兴腾明显是有事儿，我们就这样走了，留他一个人在那……”
“玄豹已经隐去身形，待在他身边，若是他有任何举动，玄豹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烛洺赫不慌不忙的解释了起来：“他摆明了是不会告诉我们，就算继续逼问，也不会问出任何答案。”
“不如……”
“以退为进！”单灵灵笑眯眯的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好你个烛小九，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不过我是真饿了，走啦走啦，我们下山找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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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闲聊，不短的道路居然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单灵灵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惬意了，她挽着烛洺赫的胳膊，乐此不疲的问他那些幽冥国的往事。
想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么多年，烛洺赫是如何一点点的建立起整个幽冥之国的。
一如既往的，烛洺赫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是单灵灵想知道，且不会让她为自己担心难过的事情，他全部和盘托出。
很快，两人就走进了山下的镇子上。
十月份，这里刚好入了秋，因为海拔比较高，一阵风刮来，单灵灵竟然觉得有一点冷了。
“白素贞不就是青城山出来的吗？”
她把手塞进了烛洺赫的裤子口袋里：“白蛇不怕冷啊？”
烛洺赫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也许是她习惯了这里的气候。”
“那我可不能输给蛇妖。”单灵灵给自己打气，“怎么说我都是腾……”
话说了一半，单灵灵咽下了自己的话头。
什么腾蛇……自己现在无非只是一个普通凡人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