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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夭脸上写满了错愕，旋即又爆发出一阵沙哑的嘲笑：“我的命？”
笑声戛然而止，她眼神骤冷，“你这人真有趣，对他来说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化神……”
话音刚说到一半，一股令人胆寒的恐怖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从楚牧身上席卷而出。
姜夭顿觉仿若置身于无尽的深渊，自己宛如卑微的低阶生物，渺小而脆弱。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浑身的鲜血都在四处涌动，犹如想要向眼前之人表示臣服。
在这恐怖的威压之下，她的头颅被重重的压在地上。
姜夭心中满是惊骇，这个看似普通的化神修士竟能释放出如此强大的威压。
身上的气势竟远超她那个大乘境的师尊。
“你......你...不是万天圣地的长老，你到底是谁？”，刺耳沙哑的摩擦声，此刻满是震撼。
楚牧嘴角的笑意收敛，面无表情：“你还不配知道。”
“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的命归我。”
“你愿还是不愿？”，声音不大，却如洪钟般在她的耳畔回荡。
姜夭的喉咙艰难地蠕动着，干涩的嗓子发出轻微的吞咽声，在那犹如实质般恐怖威压的笼罩下，她的身躯剧烈地颤栗起来，并且愈发难以控制。
眼角处，先是渗出一滴鲜艳刺目的血泪。
紧接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血泪不断涌出，肆意流淌在脸颊上。
无尽的恨意和希翼汹涌而出，从她的眼底深处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开来，配合上她的狰狞的脸颊和破烂不堪的身体，此刻看起来宛如从地狱归来的厉鬼，狰狞而可怖。
只见她拼尽全力扬起头颅伴随着沉重的闷响，重重地叩在地上，声音沙哑：“主子，妾身这条命从此以后归您！”
话语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但我要亲手将那些家伙，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此话一出，四周场景瞬间风云变幻。
“嗤……桀……哈哈哈。”，猩红色人影，满脸癫狂和兴奋地从楚牧后站出来。
他的身躯像是由纯粹的血水凝聚而成，不断有黏稠的液体从身上滑落，在脚下形成一个个血洼。
原本平静的房间被一片犹如实质的滔天血海所充斥，血海翻涌奔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以排山倒海之势逐渐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
血光映照之下，墙壁上扭曲的影子好似张牙舞爪的恶魔。
在姜夭的视野里，仿若整个世界都被这无尽的猩红色所吞噬。
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血海隔绝，宛如置身于无声的深渊，耳朵嗡鸣像是什么也听不见。
心中虽有无数疑惑，却不敢有丝毫妄动，更不敢抬头。
然而，奇异的是，周围血海所散发出来的浓烈到极致的憎恶与毁灭气息。
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令其心跳急剧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激动的情绪如汹涌的波涛，在她的胸腔内剧烈翻涌，几近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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