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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鲤累得懒得打字，按着手机发了条语音过去，“身处地狱，在当牛马。”
程彧听对面有气无力的声音，蹙了蹙眉，同样发语音过去：“你工作不是平时画画稿吗？你又不缺钱，那么拼干嘛？”
阮鲤看休息得差不多，怕被耽误时间，抱着画稿忙不迭去赶电梯。
“曹文赞导演你知道吗，他最近有部新电影，我之前不知死活去面试了，现在已经不是自由之身了，每天都要看人脸色打工，我决定了，等干完这一单，我一定再也不为自己的激情买单了，我还是适合自己在家画画稿。”
阮鲤说完，才发现自己这段没有录成功，但人也没力了，导演房间也快到了。
也就关了手机打算等会儿再回话。
程彧看了几次手机，阮鲤没回话，他拿着手机和睡袍进浴室洗澡了。
刚脱了衣服，花洒淋在身上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就听到外面门铃响了。
程彧按下开关，看了眼身上湿漉漉的水，烦躁地嘈了句。
阮鲤刚按下门铃。
没想到尹老师那边紧急来了个消息。
说是副导演换房间了，给阮鲤那个房间号住着的是制片人，脾气大得很。
阮鲤吓得人愣住，看了眼自己刚按下的门铃，立马忙不迭往旁边闪去，躲到楼道旁边给尹老师发消息。
-那副导演房间在哪？
阮鲤躲在那有一会儿，确定外面确实是没人了，才重新去找副导演的房间。
至于那个制片人听见了门铃出来开门却空无一人怀疑是有鬼被吓得澡都不敢洗了，阮鲤一点不知道。
“导演，这是尹老师让我交上来的画稿，前几期的都在这了。”
副导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从阮鲤手中拿过画稿，看她两手空空，一张嘴就一股药味：“好，外面太阳大，你这也没打个伞就来？”
阮鲤摇摇头：“我没带伞。”
副导演看着小姑娘可怜兮兮的，脸上都是汗，进房间给她拿伞：“记得打伞，要中暑了就得像我一样。”
阮鲤没有拒绝副导演的好意，点头致谢：“谢谢导演。”
阮鲤走前又看了一眼之前自己走错的房门。
“万一是个小气的，不会去查监控吧？”
阮鲤抿了抿唇：“大人有大量！”
副导演顶着病体，把画稿都看了一遍，又拿着让助理拍的现场照片和画稿去找程彧走流程。
第二次，门铃响了。
程彧吓得人一激灵，哆嗦一下。
他裹紧了身上的浴袍，深呼吸两下，凑到门口，小心翼翼看猫眼。
“小程总！”副导笑眯眯的。
程彧吓得半死，才听出来是副导的声音，他开门，“刚刚是你吓我？”
“什么？”副导人呆呆的。
“刚有人敲了我门铃，我出来看，没人！”
副导略一思忖就想起来：“哦，是我让美术策划的把前面几期稿子交给我，你这个房间之前是安排我住的，他们估计给错了门牌号，所以就不小心按了你的门铃，放心不是鬼，刚刚小姑娘来给我交稿呢。”
程彧听他这解释，嘀咕：“我没说怕鬼......至于敲了门就跑吗，我是生气。”
副导点点头：“确实，那姑娘年龄小，不懂这些，这不小心敲错门了，按理也该说清楚道个歉再走，下次见着我替你说她。”
程彧拿着稿子，“这些都是她画的？”
“应该还有她老师尹老师的参与。”
程彧嗤笑，把稿子退回去：“不合格。”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