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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凛这才知道，他是指那个背叛者。
“你，认识他？”
盔甲后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起眼前这个看上去天真无害的小天使。
“不不不。”拉尔赶紧摆了摆手，开口解释，“我是感觉到他身上有哥哥的气息，想问问他是不是见过哥哥……”
“你哥哥？”城主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了警惕。
因为小天使是和桑铭一起的，他才没有对其产生怀疑。
可若是他口中的这个哥哥和那个背叛者有什么牵扯……
他不得不谨慎。
秋凛凝视着那双蓝色的眼眸，搜寻着有关他口中的哥哥的记忆。
却意外看到了那段被教会控制和虐待的痛苦经历。
虽然从桑铭口中已经得知了教会对天使的隐秘暴行，但亲眼看到还是让他大为震动。
“你可以去见他。”城主缓下了些语气。
对于小天使哥哥的下落，他并不乐观。
失踪了这么久，又和一个背叛者有密切交集，在他看来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遭到背叛，被教会残忍杀害。
要么是投靠了教会，成为背叛者。
“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的哥哥成了教会的走狗，被我遇上绝不会手下留情。”秋凛冷言提醒了一句，带着几人往地牢走去。
昏暗的地牢里，凄惨的哀鸣声回荡在空旷的通道。
熟悉的氛围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在拉尔的脑海中不停浮现。
他咽了咽口水，绷着身子，步伐都变得有些颤抖。
来到通道底端的刑房。
哐啷。
侍卫打开了铁门。
他倏地垂下眼，不敢往里看。
那些可怕的刑具，被刻在骨子里的畏惧，让他不受控制地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他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关于哥哥的线索。
他得进去，可他的双脚在这一刻，像是灌了铅一般，抬不起来。
怎么办……
辞影轻叹一声，拍了拍小天使的肩，“拉尔，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和桑铭一起走了进去，来到背叛者面前。
不死人的手脚腕被几枚粗大的铁钉钉在桩上，日以继夜地承受鞭打。
他身上的皮肉一边愈合，一边又被撕开。
嘴里除了发出一些囫囵嘶哑的哀鸣，再没了其他。
秋凛抬了抬手，示意一旁的狱卒停下。
背叛者垂着脑袋，目光涣散，神志不清，嘴里重复呢喃着毫无意义的话语，显然已经崩溃。
但辞影可是当过心理医生的人。
自然有办法让他那破碎的精神，稍微拼起来一会儿。
“我有个朋友，想问你几个问题。”
辞影从火炭盆里拿起一根烙铁，抵在不死人的下巴上，迫使对方缓缓抬头。
一股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辞影眉眼带笑，看向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
“你最好痛痛快快地回答他，否则……”
他猛地攥着囚犯的头发，硬生生从锥钉上拽了下来，将他的整颗头颅叩进了火炭之中。
神智不清，那不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不死人的脑子不好使怎么办？
彻底破坏再修复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