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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见过师兄。”
鹿鸣进了大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态度比商鹿本人还端正。
楼炎扫她一眼，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他知晓鹿鸣和商鹿的联系，分身生龙活虎的，本体也差不到哪儿去。
亲眼见到，总比虚无缥缈的卜算更让人安心。
鹿鸣将在临越境的计划一五一十交代，楼炎听闻君临越有接近飞升的实力，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曲起。
那么强大的敌人，竟然要两个无辜女人牺牲性命去对付，他心里有些不爽。
这么强大的敌人，应该他亲手去宰杀才对。
可惜，他还不够强。
“商鹿现在何处？”
“她……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身边有混沌兽守护，暂时没有危险。”
那个特殊空间连君临越都无法定位，何况，吸收大陆本源这事事关重大，还是无人知道得好，哪怕是信任的师兄，也不可告知。
楼炎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敲打了两句，让她乖一点，别趁着商鹿不在就搞事。
鹿鸣乖巧眨眼：“师兄，我很乖的。”
楼炎合体期她就怕得要命，更别说现在已经大乘了，捏死她像捏死一只蚂蚁，本体也不在身边，被捏都没人求情。
唉～
又是想念天声的一天。
但是她连在他面前提天声的胆子都没有。
无情道突破以后，楼炎情绪不再像从前一样阴晴不定心眼小，情绪稳定得一批，更让人心底发怵。
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至于君临越是否和苍玄天道狼狈为奸，都是敌人，似乎也没差别。
天道崩殂，万物凋零，它能使用的能力有限了。
“君临越的目标是成为新天道，每逢月圆还要承受反噬，两者勾结的可能性很小。”
说不定还是仇敌。
“那你突破，君临越为何会知晓？又为何要杀你？”
“大概、他怕我。”
鹿鸣：“……谁怕谁？”
一双银眸透着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楼炎眉梢一挑，紫眸透着几分寒意，鹿鸣讪讪一笑：“师兄所言甚是。”
果然，无情道大成，也不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弱，修炼不到家啊。
楼炎瞥她一眼，仿佛读懂了她内心碎碎念，一挥手把她赶出大殿。
鹿鸣摔了一跤，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去了一趟主峰。
近些年大陆形势严峻，宗门人手紧张，宗主的几个弟子都派出去身兼多职，冷良俊特地把大弟子荣飞沉留在了身边，帮着处理各种杂事。
几个月前，还当众宣布了，将荣飞沉立为少宗主。
他也是担心自己哪天忽然陨落，宗门群龙无首，立个继承人以防万一。
何况，他早有立荣飞沉为宗主的心，本该在荣飞沉突破到化神时就退位，但如今多事之秋，此事只能往后拖了。
师徒俩看到鹿鸣，想法和楼炎差不多，松了口气。
“小师叔回来啦。”
“见过小师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