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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压了下来。
见情况，其他人都急了，纷纷上来劝解杨戬。
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执拗的挡在那里等卫宁开口。
敖晖、听心他们站在卫宁身边，忍不住怒视杨戬。
卫宁轻轻挥开他们，松开宝儿的手，缓缓后退一步，终于直视杨戬。
见了她的动作，周围的人忍不住都静了下来，缓缓退开了几步。
两人互相对视，一激动一平静，半晌不语。
卫宁勾了勾唇角，似是笑了笑，道：“杨公子多虑了，卫宁并没有怪罪公子。”
杨戬面色复杂，放下手正要开口。
卫宁继续道，“只是杨公子这一拦，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件前尘往事。”
房中一片静谧，只有她的声音，大家忍不住面露好奇，杨戬也拧着眉等她的下文。
“当日，杨公子决意要去昆仑拜师学艺，似乎答了我几个问题。如今公子功成名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印象？”卫宁凉凉道。
其他人相顾莫名，只有杨戬面露恍然，继而面色变换，有追忆有感慨有难堪。
半晌才神色复杂的看着卫宁道，“记得，杨戬不敢忘。”
“能否重述一遍？”卫宁笑了。
杨戬愣了愣，犹豫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仙子说：兵书有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的信念，你的理想，你能坚持多久？杨戬回道，直到我死得那一刻。仙子又问，那你能活多久？杨戬答，死，杨戬并不怕。可是我绝不会轻易死去，我的命，甚至不属于我自己，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我的命，我会一直活到我再也没有一丝一毫活路为止。而且，无论什么时候，我可能会因为外力而死，却至死也不会失去求生的信念。”
至于第三问，瑶姬已经不在，再没有说出来的意义。
杨戬话音刚落，一直噙着一丝笑意的卫宁立时收起笑意，眼眸如刀的看向杨戬，右脚踏前飞速扬手一掌挥出。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听“啪”的一声，杨戬已经被打的偏过了头去。
还没回过神的杨戬有些愣怔的捂着脸偏着头一动不动，其他人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卫宁已经指着杨戬厉声道：“所以是我信错了你、帮错了你、更看错了你。”
说完这句，卫宁收回了手。
想及发生的种种，她看着杨戬眼中只剩平静，“还要多谢你，让我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多么有眼无珠。既然有眼无珠，自然不能看清楚所有人、所有事。所以日后，面对不确定的人和事我只会宁枉务纵，杀一儆百。因为即使错杀，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罪孽。若是错放，今日就是教训。”
一字一句的说完，卫宁再没有停留。
反应过来的宝儿担心的看了呆立当场的杨戬，一跺脚急急追上卫宁扶着她走了。
敖晖、敖听心冲众人一抱拳，也连忙跟了上去。
天蓬元帅面色有些一言难尽，摸了摸嘴终于什么也没说，摇头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