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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曼想起什么,眼神柔和了些:“确实快得吓人。八年前咱们在东海初次见他时,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才多久……世界的变化,真是快得让人跟不上。”
“我倒是想起罗烈说过的一句诗。”香克斯忽然笑了,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也算个天才,可跟他一比,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世出。”
耶稣布在一旁闻言大笑起来:“哈哈,真没想到头儿你还会读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香克斯笑着把空酒杯丢给他:“多读书没坏处,能让人看开点。”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变得坚定,“我决定了,去参加夏洛特·玲玲的茶话会。不管她打得什么主意,先去看看再说——总得弄清楚,这群家伙打算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风暴。”
海风拂过甲板,带着咸湿的气息。雷德佛斯号的船帆缓缓升起,朝着万国托特兰的举办地驶去。
不光是红发海贼团,新世界的很多海贼都向着万国的方向驶去。
……
和之国,花之都。
厚重的城门紧紧闭着,青黑色的城墙上,大和手持狼牙棒,目光如炬地望着城外聚集的人群。
百兽海贼团的残部簇拥着凯多,超新星联盟的路飞、基德等人也在其中,各方势力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得仿佛一触即发。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大和的声音透过风传到城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是为了冥王。但我实话告诉你们,冥王不在花之都,这城门,你们也休想踏入半步。”
凯多上前一步,庞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阴影,他盯着城墙上的大和,瓮声瓮气地问:“那你告诉我,冥王在哪?”
“我不知道。”大和摇头,“罗烈只说冥王在和之国境内,具体藏在什么地方,需要你们自己去找。”
基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机械臂发出“咔咔”的轻响,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找不找得到冥王先不说,我们现在需要补给。正好,这花之都看着挺富庶,抢了正好省事。”
“你敢!”大和猛地将狼牙棒顿在城砖上,震得尘土簌簌落下,“和之国已经纳入星耀王国的势力范围,你要动这里,就得掂量掂量星耀王国的怒火!”
基德的动作僵住了。他再狂妄,也分得清轻重——罗烈连红色历史正文都能捏碎,星耀王国的战力深不可测,此刻挑衅,无异于自寻死路。
自大可以,自不量力就是愚蠢了。
娜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我们不抢,我们花钱买,行不行?”
“不卖。”大和的语气依旧强硬,却多了几分无奈,“和之国在黑炭大蛇的统治下早已民不聊生,物资本就匮乏。我把那些住在不适宜居住区域的平民都接进了花之都,如今城内的粮草也只够勉强支撑,实在没有多余的物资分给你们。”
娜美顿时愁眉苦脸,转头看向罗宾:“这可怎么办?我们船上剩余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就在这时,凯多突然开口,目光锐利地看向城头:“我们不进城也行。把光月寿喜烧交出来,这事就算了。”
“不可能!”大和断然拒绝,脸色沉了下来,“光月家是和之国的正统,我绝不会把他交给你们!”
“哈哈哈哈——”
一阵桀桀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双方的对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寒月龙马背着一个人,缓步从城外的远处走出。
他身形挺拔,长刀在背后泛着冷光,走到凯多面前,猛地将肩上昏迷不醒的人扔在地上——那人穿着和之国的传统服饰,正是光月寿喜烧。
“他就在这里。”寒月龙马抬眼看向城墙上的大和,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冥王在哪,他多半知道。你们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话,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该死的龙马!”大和气得狠狠一拳捶在城墙上,砖石碎裂,她没想到寒月龙马竟会做出这种事。
寒月龙马却毫不在意她的愤怒,仰头对城墙上的大和说:“光月家族是我的仇人,当年的血债,我迟早要讨回来。如今我打败了光月寿喜烧,怎么处置他,是我自己的事。罗烈大人要是知道了,只会满意我的做法。”
说罢,他转头看向凯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我交给你们了。你们要是想给他上刑逼供,我在一旁看着,不介意吧?”
烬上前一步,目光复杂地看着寒月龙马:“你也是和之国的武士,为何要背叛光月一族?”
“背叛?”寒月龙马嗤笑一声,眼神冰冷,“我可不是那些愚忠的蠢货。我效忠的,是罗烈大人,是他赋予我报仇的力量。”
凯多低头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光月寿喜烧,又瞥了眼寒月龙马,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你爱看着就看着。来人,把他带下去审问!”
克洛克达尔突然开口,沙砾般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找到冥王之后,归我们所有人共有。至少在打败世界政府之前,谁也不能独吞。”
“当然。”凯多瞥了他一眼,转身朝着远处的空地走去,“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招待’这位光月家的家主。”
一群人押着光月寿喜烧,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城门。
城墙上,大和看着他们的背影,紧紧攥着狼牙棒,指节泛白。
僻静的山谷里,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像钝刀割在骨头上,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百兽海贼团里从不缺刑讯的老手,那些五花八门的手段落在光月寿喜烧身上,让这位年迈的和之国前大名痛不欲生,每一声哀嚎都穿透密林,传到远处的路飞等人耳中,听得人心头发紧。
路飞猛地攥紧拳头,草帽下的眼神满是愤怒,抬脚就要冲过去:“太过分了!我不能看着他们这么欺负一个老人!”
“你给我站住!”娜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你想做什么?脑子发热了吗?”
“当然是去阻止他们!”路飞挣了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这样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