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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三人被绑在马厩的立柱上，嘴巴塞着东西，惴惴不安地凝望天慕，看见有人过来，把目光移了过来。
手指甲大的苍蝇和牛虻嗡嗡振翅，紧着往三人身上落，三人脸上都被叮了好几个大包，模样实在可怜。
三人紧着摆头也不管用，有人靠近，苍蝇才惊吓得飞开，但牛虻似乎不害怕，依旧叮在人露出的手腕和面颊上吸血。
有三个阿虎的黑衣人看守他们三人，黑衣人看见晏惜寒等三人走近，急忙施礼。
“正在做饭，饭好了会叫你们的。”
雷金克肚子咕咕叫了，他想三个兄弟肚子也该如此了。
“白米饭加炖肉。”
他使劲抽抽鼻子。
“这儿花香味和马粪味都太浓，要不能闻到肉香味。”
三个黑衣人咧嘴笑笑，看样子很开心。
开始有魏大海的人陆陆续续往马厩里牵追回来的马匹，马匹看见小狼有了略微挣扎，稍后渐渐安静下来。
这些马匹在门口都经历了狼群环绕的生死考验。
晏惜寒示意刀疤把褚宪和嘴巴里破布拿掉，刀疤手一伸，褚宪和嘴里破布倏地被扯掉，好像……连带着两颗牙齿被拽掉，褚宪和吐了一口血水。
仅仅瞬间，褚宪和就像换了一个人，仿佛时间飞逝，他转眼间就苍老了十几岁，成了老态龙钟的古稀老人。
脸上皮肉耷拉下来，满是褶皱和老年斑，仿佛这是褚宪和的替身，不是真人。
“褚宪和，你告诉我想知道的，你会少遭点罪。”
“告诉我，你们褚家是怎么跟八荒大陆的赵家联系上的？”
褚宪和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看着晏惜寒怒哼一声，满脸不屑地把头扭到一边，继续望着湛蓝天空。
晏惜寒看着雷金克冷冷地说道。
“刀疤，让他开口。”
雷金克眼睛盯着褚宪和的眼睛瞧了片刻，然后恶毒般地威胁道。
“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雷金克微微阴笑着点头。
“算你刚硬。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手硬。”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语气和眼神里都充满了恐惧。
雷金克身子一旋，转到褚宪和身后。
瞬间，一道道凄厉惨嚎惊破林间静寂，听了令人毛骨悚然，后脊冒汗。
只见褚宪和额际和面颊上，斗大的汗珠子“噗噜、噗噜”直往下掉，浑身颤栗，嘴角因疼痛歪得都扭曲变形，牙齿开合不断咬着空气。
“别……掐……了，我……说，我……都说出来。”
褚宪和刚才的那抹高傲神态消失了，变成了一副活不起的颓丧模样，他低着脑袋一个劲地呼呼喘着粗气。
已经凝固的刀口开始重新张开，顺着手指尖直滴血滴。
雷金克肆无忌惮地用他身上的衣服擦着手指上的血迹。
“我们褚家与赵家合谋走私已经有几代人了，并非是从我这代人建立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