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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完不会走。”
“……”
“沉默我就当你答应了。”符栖栖伸手在卫生间的门上推了一下。
“你干什么？！”平父甩开她的手，背紧贴着门。
动静很大。
平母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手死死抱住骨灰盒。
“不怕，慧慧不怕，不会有事的，不会……”
是在安慰平雪慧，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一定要把慧慧带到家里，然后一家人团聚。
不能出事。
下一秒——
砰！
上锁的卫生间大门被踹开，符栖栖手已经伸了进来。
平母瞬间站起躲开，似乎是疯了，单手抓起喷头就开了水，先浇了自己一头，然后对着门口。
“出去！妖魔鬼怪都出去，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符栖栖倒是躲得快，可惜平父被浇了一身。
她拍拍小心口：“还好还好，没淋到我就行。”
不然这大冬天的，还不得冷的刺骨。
平父本就在边缘跳跃的怒火顿时忍不住，用力推搡符栖栖，“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滚啊！”
符栖栖一边躲一边往房里面跑，手在平慧茹跟平如湛的眉心上点过。
一直到平父被沈渡抓住双手，背在身后，再动弹不得。
符栖栖甩了一下头发，小小的松了口气。
“别这样好不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在死后入地府，会遭遇审判，平雪慧受到的最多，或许下辈子连人都做不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平父跟平母愣在原地，眼里的惊慌，一闪即逝，不愿相信的辩驳。
“你瞎说，大师明明说了不会的。”
“怎么不会？”她挑眉笑：“人间有人法，人死后有地府的法律，这之中是分开判定的，你不信？”
平父跟平母隔空对视上，两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嗬——嗬——”
突然，平慧茹大口呼吸了好几下，像溺水的人呼吸到新鲜空气，捂着喉咙连连咳嗽。
“小茹！”平父奋力挣扎开，冲到她面前扶住她坐在床上，“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平慧茹断了气许久，贪婪的呼吸氧气，好一会才平复下来，眼神迷茫：“爸？我……怎么了？”
平父一口气哽咽着又沙又哑，擦掉模糊的泪水：“你忘了，你姐姐出事，你跟你弟弟……交出了生命。”
“生命……”
平慧茹按着疼痛的脑袋，脑海里是细碎的片段。
“不是生命，是时间，也算是生命吧。”
符栖栖站到他身后，手里还拿着那只小乌龟。
余下的所有时间都没了，可不就是死了。
什么生命时间，平父听不明白，也不想听，他咬紧牙关，声音颤抖的几乎无法辨清。
“我知道你也是大师，但我们的事真不用你管，求你了，我们只是想替女儿复仇，有错吗？”
“啊？！！”
他刚说完，平母也抱着骨灰盒跑出来，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符栖栖的面前。
“求求你，别管我们了，快走吧。”
沈渡扫着夫妻二人，他走近，贴着符栖栖耳边。
“还要继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