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动地狱

第182章 大屠杀——公祭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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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屠杀——公祭台

昨天是元宵,没什么好提的。日子过得无聊烦闷且无限漫长,做人只是在循环着必要的呼吸。

上午十时,有几位数衣着光鲜武功卓群的凋零前来摸排,把箫飒司徒和住在这所房子里的所有人都哄到院子里查姓名年龄以及现成条件和存活状态,俗称调查个人身份,以防有漏网之鱼或黑户上岸。

罪恶小岛上的人老得并不快,光看外表看不出什么端倪,比如说这栋房子的主人老头子八十岁年事已高,可看上去顶多只有五十岁。

看来这栋房子里的人都不超龄也没有年龄很高的,凋零们合好薄子立即飞往下一户查人口。

院子人散尽只留司徒箫飒和老头在,他们问老头为什么十六日会有这一出,老头见自己毫发无损便愉快把详情告诉两位与这毫不搭边的少年。

过除夕春节,阎罗王的两个管辖地,罪行小岛和船岛禁止使用法术攻击人,一旦限定日期到头,也就是过了元宵节,杀戮将由在公祭台的大屠杀展开。

为了使罪行小岛和船岛的总人口普遍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数量上下而制定屠杀规则,一年新登上来多少顺利度过了船长身份的正式居民,就得屠杀多少挨家挨户集来的年迈的老人。

与老头的聊天中,箫飒与司徒得知,罪行小岛的人口为二十万人,船岛上的人数是三十万,船岛的面积比小岛小却分担了载荷大多数人的任务。

十五号,船岛占据重要地位的三方势力,便把自己管辖区域最老的老人派人开船押送到罪行小岛与当地的老人共同赴死,他们计算好时间,十五号开船十六号一大早就到。

“你们想去看看吗?”老头子感伤且落寞。

司徒的箫飒对看了一眼,用呆板的表情确定,“对,我们要去看看。你带我们去吗?”

“不,我不去,人老了都想死,但能坦然面对死亡的人却不多,我也是之一,我怕脑袋掉地的场面,我怕血淋淋的天空,我怕血色的杀戮。你们沿路问村民吧,他们都知道的,或许有人愿意与你们同去。”老头子说完话就走了。

他们觉得老头说的话很有道理,要老人去看血腥的场面未免太过于残忍了,执意要他陪同十分过意不去。

沿路,司徒与箫飒当真遇到有同去现场观看的青年人,他们便结伴同行,解决到问路这个大麻烦,再没有什么大难题配得上问题两个字眼。

罪行小岛寸土寸金,每一处地方都很重要,把小岛切割成四份,每一份都设有分公祭台,他们家在西区,赶去西区的公祭台是最近的。

公祭台是重要场所,地理位置往往处于一区的中心地带,并且与旁边的建筑物比高度是遥遥领先的。

三人走上长长的阶梯,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混进人群且一往无前地走到人群前沿。

公祭台呈扇形,若把四个公祭台合在一起也许是个契合的圆形,观者如云全集中在扇形弧面的位置,对面是个直角,放了成排的狗头铡。

司徒向远方的海上瞟了一眼,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仪式快开始了。

记得有个人吆喝了一声,统一着装敲锣打鼓的人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喇叭唢呐同时吹起,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过年都难有如此喜庆。

有这样的队伍,奏着不很哀伤的调子,不知是为圆寂的老人们送葬的还是为新正式居民的到来热烈欢迎,若是后者,那么前者定是死不瞑目的。

围观的人群热血沸腾,摇起两只大胳膊看热闹,每年都发生的大屠杀,他们不仅没看腻,没有一点爱怜和痛惜,反而吹口哨呐喊助威,流淌在他们身上的一定是终年不化的冰块。

这群自居高傲的人叫人反感,箫飒急切地想给自己降温,后面一群人高温像着了火似的,场面火爆,他们的唏嘘声简直能够穿破云层直击天堂大门。

一阵持久而凌厉的裂风横空扫过,这是一阵带雨的奇风,现在是春天却刮着隆冬伶仃的寒风,压低了灌木丛和树木,降了雨,风过去后一切重归平静。

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见鬼了,只有箫飒明白,是司徒的鸡毛掸子有了威力,呼风就是雨的,倍有面子。

远远的几艘船上,上百名老人家被押送他们的人当畜生一样往这里赶,他们年龄也许逾百岁了,但是身强体壮没什么要命的大病,就是这样严格控制地狱人口密度的阎罗王惯例杀他们。

那些从船岛下来的老人登上这里需不少时间,而大屠杀已经就近开始了,头铡前面排好了老人,一个个等着死亡降临,有些哭有些笑,有些人阴晴不定哭笑两难。

箫飒的不舒适感又趁机作乱,就像有颗荆棘的种子在后背吸收汗水萌芽,一开始是瘙痒难耐,尔后它慢慢成长,将他缠绕起来,从后背贯穿心脏至胸膛。

他们看见,老人的头一个个被穿着红衣黑裤系着红头巾的人推向锃亮的大道具下,随后那些人把铡刀往下一压,骨关节断裂声四起,接着是头颅落地的声音,沉闷中又带有不同凡响的抗议。

底下的观众一呼百应,大呼不过瘾,那些负责砍人头的人喝了碗酒,留下最后一口喷到了铡刀上,顺便喷到了老人少疏的头发上,又一次人头齐落地。

好几个轮回下来,砍头的人累倒了,人也砍完了,看着地上成百颗有着死前不同感情色彩的人头,箫飒牙齿哆哆嗦嗦。

船岛的老人们到了公祭台下,看管们习以为常,早就让出一条不宽不窄的通道方便死亡大部队、和最后送他们一程但不同归于尽的人通过。

司徒叹为观止,不想继续在此地韬光养晦了,前仆后继的死人,死人在地狱永是供不应求的,就像洪波涌起的大海,浪是止不住的拍岸。

箫飒合不拢嘴,仿佛在吐一连串的泡泡,它们无影无踪,却五光十色的闪耀在世界每一处角落,落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转瞬即逝。

“我们走吧!”司徒的侧脸看上去像把开了锋的利刃,千钧一发之际扫过系红头巾的人,转身挤进人群,身影蒙上了灰尘和时光的锈钝。

“啊?”待箫飒反应过来时,司徒已经飞走了,他这位羽翼未丰的小子嗷嗷地叫了两声,顺着先辈的轨迹,闯过人潮汹涌 ,降落陆地,有逆向气流吹向他,可他依旧看见了先辈。

“还没有结束呢,你怎么就走了?”箫飒怀揣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但又在肃穆忐忑讨论这件事情。

“你想看那你就去看?”箫飒认为司徒的这些字是从干冰筒里涌出来的雾气组成的,很冷也很飘渺,他听出了一丝责怪和淡漠。

“不骗你,我可没有不怜悯他们和她们,但占据我内心更多成份的是看热闹,你说我们势单力薄、身份卑贱,又帮不了他们脱离死海。既然我们施展不了我们活动不开的拳脚,我们又何必当个多事的固执保守派,不如就表现出应有的气质,我们是年轻的一辈,只要成为正式居民,那样就可以比身边的人都晚死。我们是被蚕丝包裹起来的新蚕,他们或是变态中的蛹,不值一提,或是已钻出茧的蝴蝶,更无几日寿命可言,他们既然嘲笑走在黄泉路上的老人,我们何必义无反顾装深沉,我们也应该笑,就笑他们这群不知廉耻的狂妄之徒。”箫飒边走边向司徒解释自己的笑意来由。

司徒承认箫飒在花言巧语,可是说得并无没有道理,可是万人那里有比他们还小的年轻人呢,那他笑是在笑没有同情心的他们,还是在笑自作多情的他们,又或者单纯的笑地上的脑袋。

砍人的公祭台角落,似乎埋着无穷无尽的尸体,那些头发依稀的人头滚向每一位看客,他们的眼神白茫茫的聚焦天空,脖子整齐的切口,不一样的结构渗出不一样的污物,银亮的刀具沾染了殷红的鲜血,地上溅了无数条血丝,它们交错成一张无迹可寻不规则的网袋网向未来那批无法寿终正寝的老人,这些痕迹不能被时间忘却、不会被记忆抹去、不可能被雨水冲刷干净。

穿过密密匝匝的人群,两个人像两个最简单干净的文字从写满了污言秽语的汉字从熙熙攘攘白纸上开了一条坦途,那些文字被推的重重叠叠挤在一起成了含混不清、鱼目混杂的鬼画符,再无那方块的踪迹可寻觅,而尾随他们走上白道的别无他人,他们隐退的成功并不是他人所奢求的猖獗狂妄。

两人踏在青石铺成的古路上,石头本不是青色,因为年代久远长了厚厚的青苔,青苔攀附在石头上,久而久之与石头不分彼此,将石头染为不浮华的绿色。

箫飒走在路上,唠唠叨叨个不停,冷冷清清的街道,有匆忙脚步的回声,也有他讲话的回声,以及司徒时不时应那么一两声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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