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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眼前的景象，一个没什么表情的小女孩，握着她的手。
女孩努力地模仿着她平时的表情，像是个还没彻底驯服脸部肌肉的婴儿。
她猛地起身，身边睡着的孩子却已经消失，骤然涌进被窝的冷空气让熟睡的荆漪兰瑟缩了一瞬。
次日，早。
“单辙哥哥，早上真的能吃这个吗？”
肖游盯着盘子里的炒饭，满心的疑惑。
早上起得早，听到单辙准备自己做饭，还有点期待，不想会端上来一碗炒饭。
不过他很快便理解了，“这也是创造吗？”
“不是。”单辙随口回答。
他在冰箱里找到了三根快过保质期的腊肠，还有一电饭煲的隔夜剩饭，将就着全部处理掉罢了。
“你以前也这么干吗？”
面前的人安静地盯着他。
类似的问题，他也回答过。
“小鬼，你好像不太会笑，以前也这么高冷吗？”青年揉了一把他的脸，“现在就皱眉老了额头会一堆纹路。”
“你好奇那么多干什么？今天的训练做完了？”单辙无情打断他的调戏，提醒他该用功努力了。
荆冬至想了想，揉着他的脸蛋，“我觉得你以前肯定不是这个性格。”
现在这张冷漠脸，也是因为经历过太多事，压抑了原本的性格。
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男孩撑着头，回忆了一会，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我以前脾气很差，十八岁那年，看到我那个渣老爹在我面前玩雨夜跪亡妻的戏码，我直接抄了一把折凳，往他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语毕，他弯起眼睛，看着挑起话题的人。
喜欢你听到的答案吗？男人。
荆冬至听得汗流浃背。
他有点想象不到眼前的小鬼，突然从胯下抽出一把折凳，发狠了开始揍人的场面，但想到他连他爹都敢打，他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所以，可以继续训练了吗？冬至哥哥。”小孩礼貌地询问。
荆冬至被他讲述的离经叛道的话震慑到，默默地回到训练地。
心理劝学成功。
看着青年挥汗如雨的样子，单辙安静地望着天花板。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也忘了，太多次的轮回，他的性格变了太多，他再想回忆起那时候的感受，也只是能记得几个动作。
别样的“长生”已经让他失去了最初的自己。
“单辙哥哥，你的眼神好可怕。”
肖游虽然不理解她在想什么，但稍微有点理解情感的他，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吃你的去。”单辙拍拍他的脑袋。
他又想起了荆冬至。
他对荆冬至的感情有点复杂，带着点皮格马利翁效应的欣赏，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期待有什么东西，能窥探到他的心灵深处。
但这一切，不会发生在他结束无尽的轮回之前。
另一边。
今天的早茶，是江意燃自己要求和盛榕一起的。
“你很喜欢山的手艺？”盛榕淡定地从最基本的小事开始谈话。
江意燃敛了敛眼睫，“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在和蔺子山聊过之后，她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在那之前，她不想辜负盛榕的关切。
